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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末日來臨之前，十二位神祇創造了奇蹟，他們建立了十二座高塔，並在洪水來臨前，讓舊時代的生靈們進入高塔內以躲避災難。”
&esp;&esp;“若沒有祂們的壯舉，那麼我們所有人已經被洪水淹沒，被災難吞噬。
&esp;&esp;祂們是多麼偉大的存在，慈悲、寬容，允許世人在神的恩典下生存，允許你們在高塔內繼續存活。”
&esp;&esp;“我們現在所有的生活，我們的生命，都是源自於神的憐憫。”
&esp;&esp;七號一言不發地抽著煙，看著自己的弟弟一字一句地、以飽含憧憬的語氣背誦著審判所內主教在他們耳邊日夜朗誦的話，手中的菸灰一點點落下來，掉在他的手背上，連燃到指尖都未曾察覺。
&esp;&esp;然後，他便聽到了那句在審判所內人人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esp;&esp;“若沒有神，我們已經成為舊時代的幽魂，被洪水淹沒的屍體。”
&esp;&esp;舒莫緩緩皺起眉，看著面前的人望向他，那雙眼眸內的情緒彷彿鬼火一般燃燒著，呲地一下冒了起來，要將他連帶著一起燒盡。
&esp;&esp;“而你，你們這群渣滓、蛆蟲，你們活在神的恩典之下，卻意圖忤逆祂的意志。”
&esp;&esp;十三號湊上前來，像是恨不得用手指將舒莫撕得粉碎，他的手指在防護罩上刮動著，因為太過用力導致的反震讓男人的指甲被掀開，他卻完全不在意，指尖鮮血淋漓的十三號看上去完全不在乎自己身體的傷勢，好像維護神的尊嚴比自己的安危重要多了。
&esp;&esp;“之前的大清洗，讓你們這些褻神者在神的光輝下死去了，啊，多麼讓人懷念的時光，我還記得將你們這些異端者的頭顱砍下時的感覺。”十三號突然笑起來：“而你則是逃過那次清洗的垃圾，你的存在，讓高塔內滿是汙穢，汙染物的存在就源自於你身上散發出的氣息。”
&esp;&esp;十三號疑惑地看著舒莫，望向一直表情冷漠的男人臉上突然出現的遲疑表情，他笑了起來，並且回答了舒莫之前的問題：
&esp;&esp;“你的存在，就是汙穢本身。”他輕聲說：“就是因為你們這些褻神者的存在，高塔內才會不斷地產生汙穢。”
&esp;&esp;十三號是如此低語著：“你以為我們為什麼厭惡你們？就是因為如果不除掉你們，高塔就會因為你的存在而不斷地被汙染、被侵蝕，失去高塔後，我們將被洪水淹沒，你是導致所有人死亡的罪魁禍首。”
&esp;&esp;他的指甲被掀開，落到了地上，雖然十三號觸碰不到他，但他卻仍然有一種血跡包裹的感覺，他退後一步，看著七號向前走了一步握住十三號的手，對他低聲說：“夠了。”
&esp;&esp;“閉嘴！哥哥，別阻止我。”
&esp;&esp;“時間不夠了，”七號說：“如果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esp;&esp;“我必須要殺了他！”十三號高聲說道：“我必須要清除這個異端……”
&esp;&esp;“你說的是真的？”舒莫看著他，眉頭慢慢皺得更深，一種很複雜的表情在男人的臉上擴散，他並不在意其他東西，甚至不在乎自己被稱為異端，但是，汙染物的出現，是因為他？
&esp;&esp;他會導致高塔毀滅？
&esp;&esp;舒莫突然想起了真理的代價對他說的話：你要的真相就在前方。
&esp;&esp;這就是真相？
&esp;&esp;“不，不對。”舒莫低下頭，深深地呼吸著，他抬起臉，一雙綠眸顯得異常亮，眼中的執拗甚至比十三號更甚，他向前一步，突然不顧兩個人的爭執，一把抓住了十三號的兜帽，男人發出一聲驚呼，完全沒有想過舒莫會突然襲擊他，因為黑髮青年的手太過用力，且動作太過突然，他的兜帽被掀開，面具也隨之落在了地上，男人的幾根髮絲被舒莫抓在手裡拔出了幾根，他惱怒地仰起臉，卻發現舒莫望著自己指縫裡的髮絲，然後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
&esp;&esp;“假的。”
&esp;&esp;“什麼東西？”
&esp;&esp;十三號抓住自己的頭髮，他的一頭綠髮亂糟糟地炸開，接著順著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