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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痛苦。
&esp;&esp;十三號想，為了神而死是他的榮幸，但他為什麼沒有在那之前完成他的任務呢？
&esp;&esp;如果就這樣死了，那麼神會認為他無能嗎？
&esp;&esp;“不要，”男人不顧渾身骨頭髮出的聲音，艱難地偏過頭，望著身旁的舒莫，眼中僅有純粹的殺意：“我沒有……背叛神，讓我殺了你……殺了你……”
&esp;&esp;“咳咳咳，”七號的頭搭在自己弟弟的頭上，不斷地咳嗽著：“我就說你總是待在審判所裡，腦子會變蠢。”
&esp;&esp;“哥哥，幫我殺了他，幫我殺了他。”十三號甚至不顧近在咫尺的所長，向著舒莫的方向伸出手，不知道到底是何等扭曲的意志讓他做出了這種事：“神啊，請原諒我……”
&esp;&esp;舒莫退後一步，他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聽見了一聲脆響，眼睜睜看著所長勾了勾手指，男人的右手就被擰斷，接著兩個人就那樣緊緊貼在一起，連骨頭都互相貼了起來。
&esp;&esp;這種扭曲的信仰到底是什麼？
&esp;&esp;舒莫有些茫然起來，他眼睜睜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被壓縮、塑形，骨頭和血肉被凝聚在了一起，不斷地壓縮再壓縮，最後，面前的十三號和七號就當著舒莫的面，變成了兩顆骰子。
&esp;&esp;在最後一刻，七號抬起臉望著舒莫，眼中沒有多少不甘：“別嘲笑他。”
&esp;&esp;“想要成為什麼人，能夠成為什麼人。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
&esp;&esp;伴隨著兩聲一前一後的脆響，兩顆骰子落在地上，剛剛好擲出了一個00點和一個1點，他們分別被做成了一個二十面骰子和一個單面骰，所長低下身，將它們撿了起來，男人在燈光下觀察著骰子的成色，最後說道：“又多了兩個收藏品。”
&esp;&esp;“怎麼？”所長將手插進兜裡，看著舒莫的樣子說道：“你同情他們？”
&esp;&esp;“他們剛剛還想殺我。”舒莫搖了搖頭，他回答道：“我只是覺得奇怪。”
&esp;&esp;“信仰到底是什麼東西，才會讓他這麼扭曲。”
&esp;&esp;所長看著他的表情，卻沒有什麼感慨的意思，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普通地猶如空氣，審判所就是那麼一個扭曲的地方，更何況，他壓根就沒有覺得十三號的信仰有問題。
&esp;&esp;“連主人的命令都做不到的狗，沒有存在的價值。”所長隨手拿起那顆骰子投擲，在滾動一圈後，那顆十面骰當著他的面在地上轉了一圈後，毫不猶豫地骰出了最小的一點。
&esp;&esp;所長看著這一幕，他拿出另外一顆骰子，然後對方轉了一圈，也當著他的面骰出了0點。
&esp;&esp;舒莫：……
&esp;&esp;所長：……
&esp;&esp;所長將骰子扔給舒莫，對他說：“拿去玩吧，也許某個汙染物會對他們感興趣。”
&esp;&esp;舒莫不知道自己拿這玩意有什麼用，他剛想婉拒，就突然神色一凝，接著，男人眼睜睜地看著所長抬起手，露出了一隻放在身後的東西。
&esp;&esp;“說來很有趣，我在來這裡的路上，撿到了一本書。”所長的手裡拿著一本異常眼熟的書，舒莫感覺背後一涼，望著男人的動作感覺整個人都近乎僵直住了，因為對方手裡拿著的東西看上去就像是……就像是……
&esp;&esp;真理的代價。
&esp;&esp;你不是有預知能力嗎，你為什麼沒有預料到這個。
&esp;&esp;“為什麼這裡會出現一本書呢？”男人以一種毫無起伏的語氣詢問道，舒莫已經開始汗流浹背起來，他硬撐著臉上的表情，看著所長繼續說道：“我在這本書裡翻到了很有趣的東西。”
&esp;&esp;所長轉頭看向他，臉上的神色猶如貓捉老鼠一般耐人尋味“這是你的嗎？”
&esp;&esp;回答是：這上面寫的什麼東西？你解釋一下，於是，舒莫卒。
&esp;&esp;回答不是：為什麼這上面寫著你的名字？裡面的內容是什麼意思？你解釋一下，於是，舒莫又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