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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想讓我失望？”
&esp;&esp;他重複了一遍青年的話，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鬆了一些。剛剛在他心中肆虐，猶如毒蛇纏繞住心儀獵物，只想將其絞緊後一口吞噬的強烈谷欠望被舒莫的聲音緩緩撫平，野獸般的本能褪去後，理智就重新湧現上來，於是當所長回顧了一遍這句話的意思後，他的豎瞳微微擴散開來，那副怪物般的姿態從他身上緩緩剝離，重新站在這裡的，就是那個看上去冷靜冰冷的所長了。
&esp;&esp;“這就是你的理由？”
&esp;&esp;“我想完成你給我的任務。”舒莫繼續說道：“我……”
&esp;&esp;“您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崇拜你。”
&esp;&esp;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舒莫的眼前驟然一黑。他感覺自己的節操正在以每秒-100的速度急速下降，取而代之的是瘋狂上漲的羞恥感，但可能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一次，所以他這一次感受到的羞恥感已經不算太過強烈了。
&esp;&esp;“那本日記。”
&esp;&esp;遠在辦公室內，被舒莫遺忘的筆記本突然微微抖動了一下，接著又恢復了平靜。
&esp;&esp;所長想起了那本筆記上的內容，下一秒，舒莫感覺自己脖子一輕，是男人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移開。舒莫捂住自己的脖子，感到新鮮空氣終於暢快地從喉嚨裡湧進肺部，讓他的大腦都感到了一絲劫後餘生般的快樂。
&esp;&esp;但他還不能高興地太早，身後的危險並未消散，所長的聲音再次傳來：
&esp;&esp;“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完成我的任務？”
&esp;&esp;舒莫不停地咳嗽著，他感到身後的人在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片刻後，青年的喘息停了，他的眼角因為剛剛的過度動作而有些微紅起來，一雙綠眸也蒙上一層鮮亮的水光。
&esp;&esp;所長終於轉過身，他走到了舒莫的面前，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於是男人就看見了舒莫此時的表情。舒莫拍開他的手，趁著所長沒有繼續動作的空隙退後一步，警惕地說道：“我把夕的羽毛帶給你了。”
&esp;&esp;“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這麼憤怒。”舒莫看著面前的所長，眼中滿是不解：“你剛剛是要殺了我嗎？”
&esp;&esp;所長抿著唇，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面對青年的控訴，換成另外一些正常人，可能會有類似於良心或者道德上的不安，而換成了所長，他卻並沒有感到任何愧疚，反而緊緊盯著舒莫此時的樣子，就猶如一條仍然在貪圖獵物溫度的毒蛇一般，舒莫聽見所長說：
&esp;&esp;“你的體溫很溫暖。”
&esp;&esp;舒莫的身體一頓，看著男人臉上冰冷的神色，那冷酷到近乎無機質的表情，和對方那隻單眸中透出的殷紅色彩疊加在一起，就變成了一幅矛盾又錯亂的鬼魅表情，所長給他的感覺甚至算不上是人了，他比汙染物看起來更像汙染物。
&esp;&esp;剛剛還用手指掐住舒莫喉嚨，詢問他為何要親近夕的男人微微歪著頭，用目光一寸寸地掃過舒莫微紅的眼角、遭受刺激後腫起的脖子，以及他臉上的表情。片刻後，所長的眼角一彎，很淡地笑了起來。
&esp;&esp;他的另外一隻空蕩蕩的眼眶裡流淌出粘稠的液體，舒莫的心中一驚，差點被所長現在的樣子嚇到有些頭皮發麻，他這輩子第一次如此恐懼一個人。
&esp;&esp;“如果你背叛我，那麼我一定會親手抓住你。”
&esp;&esp;“你知道當一個實驗員對他豢養的汙染物產生感情後，會發生什麼嗎？”
&esp;&esp;當著舒莫的面，所長輕聲念出了幾個編號：
&esp;&esp;“編號i-78、編號h-98、編號g-870。”
&esp;&esp;“這三位員工，對自己照料的汙染物產生了難以形容的感情，i-78認為自己遇到了命中註定的終身伴侶，並在其他實驗員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偷偷潛入控制室，開啟了收容室的大門；
&esp;&esp;h-98對自己照料的汙染物產生了所謂的友情，並稱對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違抗實驗手冊，進行了違反汙染物規則的實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