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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要撅過去了。他感覺到面前的陰影突然變得更濃了，抬起臉的那一瞬間，舒莫才發現貪婪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靠得更近了一些，他看似乖順，卻在舒莫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拉近了距離，並將面前的男人整個人籠罩在自己投下的輪廓內，眼睛更是連一眨都不眨地看著他。
&esp;&esp;“你說，你會喜歡聽話的乖孩子，並在之前獎勵過它們。”
&esp;&esp;男人伸出手指，指向自己，聲音又輕又悅耳，彷彿是在對著舒莫發出哼聲一般輕聲詢問道：“你還說，我很不乖，所以你才會拒絕我。”
&esp;&esp;“我現在很聽話了。”貪婪的眼神在舒莫身上轉了一圈，那很短的凝視卻讓人連腳跟都開始發涼起來，因為那是一種近乎啃食著他血肉般的侵略眼神：“很聽話。”
&esp;&esp;舒莫的手指握緊又鬆開，握住書本的手開始顫抖，他望著面前的人一聲不吭，貪婪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卻顯得越來越崩壞一般，連視線都開始產生變化，終於，在這樣對峙了一段時間後，舒莫終於忍無可忍地說道：“夠了。”
&esp;&esp;“給我低頭！”
&esp;&esp;貪婪的眼珠停止不斷痙攣般的顫抖，像是一張搖搖欲墜的人皮被人按住，他保持著那副表情緩緩低下頭，對著舒莫露出後腦，姿態恭謙，舒莫看著面前的人，已經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的這一步。
&esp;&esp;他只是個汙染物，面前的這個傢伙，是一個可以隨意離開收容室，和他交流的汙染物。
&esp;&esp;而舒莫現在是他的飼養員，飼養員應該包容汙染物的習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