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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黑髮青年有些理清楚發生了什麼,舒莫抬起臉看著他,說道:“不要緊嗎?”
&esp;&esp;“參與這場戰鬥本身就需要付出代價。”希說:“只要在之後分配了戰利品,他們大概會很開心,並且會希望我繼續下一次狩獵。”
&esp;&esp;舒莫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要問些什麼,類似於剛剛的那個怪物是誰,祂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希究竟在幹什麼,舒莫的腦中一片亂麻,此時此刻他才終於明白,希常年忙碌,總是不見人影,究竟是在忙些什麼。
&esp;&esp;“在想什麼?”希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你剛剛有沒有受傷?”
&esp;&esp;黑髮青年伸出手,他沉默了一會後,最終詢問道:“地上的那個翅膀。”
&esp;&esp;他看著那緩緩飄起,通體純白的羽翼,感到一絲莫名的心驚肉跳,那熟悉的質感,以及身上散發出的溫度,他曾經都親手觸碰過、也曾被其包裹在懷中,感受著上方羽毛劃過臉頰的觸感:“……是你的嗎?”
&esp;&esp; “情動。”
&esp;&esp;舒莫其實有很多東西想問希。
&esp;&esp;例如剛剛出現的龐大怪物,以及眼前的這隻翅膀,包括於貪婪的事,舒莫望著面前的男人,才忽得意識到,他好像一直不瞭解希。
&esp;&esp;他並不知道希的過去,也不知道希現在在做些什麼。他不知曉面前這個男人的一切,但對方卻以另外一個身份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凝視著他的所有,和他有著曖昧又莫名的關係,卻一直不曾披露這件事。
&esp;&esp;如果他不主動說出來,那麼希是否會一直這樣下去?想到這裡,舒莫莫名地打了個寒戰,他猶豫了一瞬,還是詢問道:
&esp;&esp;“我知道你有很多事需要處理,但我……能不能知道一些有關你的事?”
&esp;&esp;希用那雙白眸靜靜地凝視著他,對方的目光給人一種奇異的感覺,彷彿一整片寂靜的白樺樹,安靜、空洞、在時光中腐朽枯竭般,已經死去,所以毫無活力。
&esp;&esp;帶著一股淡淡的非人感。
&esp;&esp;如果將他的下半張臉遮住的話,那麼舒莫赫然發現,面前的人即使看上去一直在笑,但實際上,他的眼中卻一直沒有任何情感,是空的。
&esp;&esp;希給人的感覺,就猶如披著一張單薄人皮的怪物,芯裡只有空殼,舒莫並不想這麼形容對方,但當他單獨和希站在一起的時候,男人似乎像是有些懶得掩飾這一點般,在他面前沒有多加掩藏自己的這一面,彷彿在期待著他主動去探索,發現。
&esp;&esp;希的眼眸驟然望到他的身上,和黑髮青年對視著,短暫的兩秒凝視後,男人笑起來:“你想知道什麼?”
&esp;&esp;他的聲音空靈、悅耳,白髮男人的身上帶著好聞的香味,背後的披風隨著他的動作拂動著,輕盈、漂亮。
&esp;&esp;“你想知道我的事?”希輕笑著說:“夕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
&esp;&esp;“你都知道?”舒莫一驚,覺得希越來越神秘了,他猶豫了一瞬,又接著詢問道:“你在用貪婪的身份和我對話的時候,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esp;&esp;希眨了眨眼,他說:“只要你適應了,這些事情會很有趣的。”
&esp;&esp;“操縱人偶就像是在操縱著另外一個你,”希說,在舒莫的身後,貪婪微笑著看著他,希朝著他的方向走過去,紫發男人和希就像是映象一般,逐漸貼近,最終在舒莫的面前融為一體。
&esp;&esp;貪婪的身影徹底消失,化為一道淺光被希融合,男人站在原地,突然對著舒莫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那笑容和貪婪的表情一模一樣:“就像是角色扮演一般,只要你與傀儡的同化值越高,其他人就越無法看出破綻,接著,你就可以一點點地將其的存在完全吞噬,直到你徹底取代對方。”
&esp;&esp;“七罪之貪婪,曾經真實存在。”希輕聲說:“我發現了審判所正在製作很有趣的東西,並趁著機會潛入其中,然後……取代了他。”
&esp;&esp;希說:“貪婪在未來,將會成為審判所的利刃,我不希望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