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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青年又突然想起，現在的他已經不是最開始的他，而現在的所長，也不是最開始的所長。
&esp;&esp;他警惕般略微縮緊的肩頭一鬆，所長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見到這一幕，男人說道：“讓我看看你的翅膀。”
&esp;&esp;實際上，舒莫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翅膀。
&esp;&esp;但他的腦中劃過模糊的景象，就彷彿……他曾經也看見過這樣的翅膀似得，在他身上，但是僅僅只有一隻。
&esp;&esp;而那個時候的他，是殘缺的、脆弱的，現在的舒莫則歸於完整，他的一雙翅膀都已經長得整齊，彷彿從出生開始就存在的缺陷在此刻終於得到滿足一般，讓他的身體都產生了某種變化。
&esp;&esp;舒莫有些出了神，卻發現一隻冰冷的手搭在他的肩胛骨上，黑髮青年瞬間回了神，警惕地看著面前的人。
&esp;&esp;說句實話，剛剛如果不是所長及時出現，那麼舒莫可能會在極度飢餓的情況下將真理的代價完全吞噬，又或是衝出房間，那玩笑就開大了。
&esp;&esp;連舒莫自己都不知道那個時候的他會做出什麼，但換句話說，這是不是可以認為，真理的代價已經預知了後續的發展，並在那個時候就做出了對應的舉動？
&esp;&esp;就像是無論如何，所長都會第一個出現在這裡，然後幫助舒莫度過蛻變似得。
&esp;&esp;所長的眼神輕掀，他說：“你只是出門一趟，就變得不乖了。”
&esp;&esp;舒莫望向他，黑髮青年眨著眼睛，那雙綠眸和所長對視著，所長的口吻是會讓人厭惡和牴觸的語氣，舒莫張開嘴，卻突然說道：
&esp;&esp;“在你眼裡，離開實驗所前的我，看上去很乖巧嗎？”
&esp;&esp;所長微微眯起眼，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男人搖了搖頭：“才不。”
&esp;&esp;舒莫忍不住勾了勾唇，但很快他就望見了男人的飛速變臉：“轉過身。”
&esp;&esp;所長的眼神殷紅如血：“還是說，你想讓我幫你？”
&esp;&esp;那一瞬間，剛剛在話語交談間短暫出現的寵溺感如風一般消散了，所長伸出手，點了點舒莫的眉心，他的指尖仍然是涼的、冷的。舒莫知道所長的性格，也知道對方可能在下一秒就會翻臉，但黑髮青年卻仍然搖了搖頭。
&esp;&esp;“我不知道怎麼做。”
&esp;&esp;舒莫說道，他的語氣看上去很真切：“我甚至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esp;&esp;所長的眼神暗了暗，他將青年翻過身，就看見對方略微低著身，彷彿有些不太適應暴露在其他人目光下的姿態，舒莫蜷起腿，強迫自己不做出太過牴觸的姿勢，但還是在所長伸出手按住他肩頭的那一瞬間瑟縮了一下。
&esp;&esp;“痛。”舒莫忍不住說道，所長按壓著手底下那塊柔韌的軟肉，舒莫的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反而將整條弧度優美的腰線暴露而出，黑髮青年的半邊身子都被所長的陰影覆蓋，如同衣不蔽體的羔羊。
&esp;&esp;男人沒有說話，他的眼神從舒莫的身上掃過，舒莫真的確定，身後的人此刻對於自己……真的沒有那種意思。
&esp;&esp;所以他任由所長將手放在他的脊背上，按住了那塊剛剛出現，現在卻已經完全癒合的傷口。
&esp;&esp;在那裡，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疤痕，帶著粉嫩的質感，也如同一道流盡了血，即將完全合攏的傷痕般，被所長的指尖掃過。
&esp;&esp;舒莫瑟縮了一下。
&esp;&esp;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esp;&esp;所長該不會嘗試按在他的傷口上，接著將他的翅膀硬生生挖出來吧……？
&esp;&esp;黑髮青年的眼角抽了抽，說道：“不要挖！”
&esp;&esp;所長的手指一頓，藍髮男人的指腹按在那裡，平淡地開口：“總得做個嘗試，不是嗎？”
&esp;&esp;他如玉的手指上蓄著整齊的指甲，此時正壓在那塊嫩肉上方，似乎下一秒就會挖進其中，毫不猶豫地摧毀面前的這道傷口，只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