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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夕看著那對父母給他們的孩子購買玩具,突然開口說道:
&esp;&esp;“在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作為胚胎的我,曾經聽到貝拉說,她想要親手殺了我。”
&esp;&esp;舒莫聽著他的話,突然微微一愣:“等等,胚胎?”
&esp;&esp;“嗯,”夕看著他,似乎有些不解:“在尚未出生的時候,我就已經可以看見世上的一切,並掌握了最基礎的本源之力。”
&esp;&esp;“就是因為這一點,她才不敢真的下手,因為一旦她動手,我就會撕開她的肚子爬出來,然後殺了她。”
&esp;&esp;夕輕描淡寫地說著這番話,彷彿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應該是這麼出生似得,舒莫有些瞠目結舌,夕的話在他聽來,簡直就像是在說:
&esp;&esp;我在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自學了十二個國家的語言,並精通了奧數大典的所有公式,你應該也能做到吧?
&esp;&esp;“她不敢殺我,所以只能恨我。”夕輕聲說:“幸好有你,舒莫。”
&esp;&esp;男人用一種粘稠的眼神看著他,那目光有些似曾相識:“若是沒有你,我可能早就瘋了。”
&esp;&esp;“你真好。”夕湊過來,吻著舒莫的眼睛,動作中滿是愛憐。夕一直說是舒莫救了他,舒莫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詢問道:“你說是我救了你,但是……”
&esp;&esp;舒莫猶豫了一瞬:“你今年一百多……我的意思是你的年齡比我大。”
&esp;&esp;夕的眼神在他提到年齡的那一瞬間變得有些危險,舒莫避開這個話題,轉而說道:“那個時候的我,應該還沒有出生吧?”
&esp;&esp;“你以後就會知道的。”夕垂下眼睛:“時間是可以被篡改的,這並非絕對意義上的平衡,不可改變的只是‘過去’,註定發生的事一定會發生,但一旦將命運戳破,未來就會發生改變。”
&esp;&esp;舒莫完全沒有聽懂他在說些什麼。
&esp;&esp;夕的話在他聽來,簡直就像是在面對真理的代價般,神神叨叨的。
&esp;&esp;話說回來,那本筆記本一開始為什麼非要賴在他身邊來著?
&esp;&esp;舒莫皺起眉思考著,但片刻後,他就沒有在意這些事了,夕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說起來,舒莫。”
&esp;&esp;男人說道:“你為什麼阻止我殺了貝拉呢?”
&esp;&esp;“?”
&esp;&esp;舒莫疑惑地看著他,夕望著他,神色仍然不解,希和夕一直以來,都有機會將貝拉殺死,但貝拉卻一直好好地活到了現在,導致對方甚至誤認為希對她有那麼一絲寬容,但事情的真相卻是:夕說,舒莫阻止了他扼殺貝拉,所以對方才一直活到了現在。
&esp;&esp;這件事就算是夕現在詢問舒莫,他也是一臉茫然,見此,男人也沒有繼續詢問的意思,左右貝拉之後就會死,她的結局已經註定,夕對此並不在意。
&esp;&esp;兩個人手牽著手,在城市內繼續行走著,這個地方是夕給舒莫建立的天國,他說:“等到我將一切毀滅後,我們就能一直生活在這裡。”
&esp;&esp;夕輕聲說道:“你在這裡,會獲得你夢想中的一切。”
&esp;&esp;夕輕嘆著,此時夕陽將垂,日暮將至,遠處的黑暗緩緩向前侵蝕著,遠遠地,舒莫還可以看見汙染物沉浸在那片黑暗之中互相廝殺,發出狂笑。
&esp;&esp;它們是否幸福、快樂,都不在夕的考慮範圍內,男人只是將它們都攝入自己的天國之中,然後毀滅其他的一切。
&esp;&esp;舒莫看著這一幕,彷彿看見了夕夢想中的光景,他握著夕的手,說道:“你一定要這麼做嗎?”
&esp;&esp;夕轉過臉,就看見他最心愛的黑髮青年和他一起站在高處,那雙綠色的眼眸溫柔地看著他,舒莫走上前撫摸著他的臉,動作溫柔。
&esp;&esp;“這就是你夢想中的幸福嗎?夕。”
&esp;&esp;夕伸出手,握住黑髮青年的手腕,眼神片刻不離那張臉龐,彷彿只要一眨眼,舒莫就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