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一生之敵聯姻後

第115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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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艾略特沒有再說話。他鬆了鬆肩膀，向前兩步遞給吉安尼一張紙巾，回眸瞥了眼只餘下一半的沙漏後道：“好了，我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

&esp;&esp;然而吉安尼沒有接過他的東西，只抬手死死鉗住了艾略特的手腕。

&esp;&esp;“艾略特，你不能這樣。”吉安尼看著他，忍不住淚流滿面：“我可以忍受我父親因為他犯下的過錯而付出代價，但我不能忍受他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耗死在病床之上。”

&esp;&esp;“艾略特，”吉安尼聲音啞澀：“難道你又會像之前那樣嗎？”

&esp;&esp;艾略特神色一變，還沒來的及說話，只聽吉安尼失聲道：“你是不是還會就這樣看著我父親死去但卻無動於衷。”

&esp;&esp;“就像六年前，你對我哥哥見死不救那樣。”

&esp;&esp; 是風動

&esp;&esp;微涼的夜風裡李登殊攥緊了手。

&esp;&esp;他曾經許多次夢到那時候的畫面。

&esp;&esp;那時候天幕是血和火交織掩蓋下的猙獰, 尖利的嘯鳴和炮火聲在耳邊炸響，爆炸聲分不清遠近，甚至著落在身上的痛都無法讓人辨別真實。

&esp;&esp;星艦墜毀後灼燒出的火點落在目光所及的各個地方, 吉爾伯特半個身子都被壓在星艦底板之下，他似乎能聽到人體骨骼連同內臟被壓碎時那種宛若凌遲般的聲音。

&esp;&esp;直到最後，他都一直緊緊握著吉爾伯特的手。

&esp;&esp;“我不想死，”吉爾伯特用自己最後能擠出的一絲聲音斷續重複著, 垂死的吟哦和眼中求生的期望交織在一起, 被炮火衝擊時湧起的風吹落滿地：“我想活下去……”

&esp;&esp;儘管他的眼神已經渙散，嘴中不斷淌出的血把軍服染成暗色，然而他依然在不斷重複著：“救救我……我不想死。”

&esp;&esp;“對不起，”在時刻崩落的碎石和殘骸之中, 他始終看著吉爾伯特的眼睛：“吉爾。我救不了你。”

&esp;&esp;兩人交握的雙手沾滿鮮血，最後被滴落的眼淚沖刷開一些——然後瞬息就又混入粘稠的血色之中。

&esp;&esp;“我不想死……”在嚥氣前吉爾伯特怔怔看著天空：

&esp;&esp;“我妹妹……吉安尼，她在等我回家。”

&esp;&esp;

&esp;&esp;只有夜風的瀟冷能讓人迴歸現實。李登殊沉默在原地, 看著艾爾原本有的喜悅一寸寸消散，而後湮滅為一片空白。

&esp;&esp;他無聲動了動嘴唇, 聲音發出的極為艱難：“什麼時候的事？”

&esp;&esp;李登殊看著他，神色中溶進一股抹不開的悲傷，雖有些不忍，但還是說出了口：“在六年前。”

&esp;&esp;那像是一個大家心照不宣的字眼, 讓艾爾在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所指，他向後趔趄兩步靠緊欄杆，在李登殊的注視之下喃喃說出答案：“……登嶺追逐戰。”

&esp;&esp;六年前的竊國之亂爆發時, 期間有幾場戰役格外慘烈。其中之最便要屬登嶺追逐戰。

&esp;&esp;是時會場奇襲後石正榮元帥的死訊通傳至聯盟全國, 當時上下一片震動，無論是民眾還是將士們都陷入極度的悲怒和憤恨之中。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 聯盟上下全體民眾的憤怒匯成一道軍部鐵令，即聯盟全線兵力投入，朝向帝國鄭楊系悍然反擊。

&esp;&esp;調兵令統調至聯盟全國，但那時任誰也沒有想到，這條命令將會帶來的犧牲與殘忍。只因當時聯盟三大戰線兵力屯駐邊境，無法即時抵達中盟戰場。而唯一能迅速參戰只有留置區的聯盟駐軍、會場奇襲戰之後的殘餘兵力。

&esp;&esp;以及總數不足五千人的，中盟軍校3070和3071級聯盟籍畢業生。

&esp;&esp;在聯盟調兵投入戰場後，鄭楊系進入腹背受敵的窘境，所要應面的戰線瞬間被拉長。在此情況下，他們只能根據敵軍的弱點展開活動——帝國軍暫且不論，而聯盟軍當時最大的弱點，那就是其實當時投入的有效兵力大部分都是一群剛剛畢業、從未經歷過戰場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