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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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因子虛又問了一句:“那,他什麼時候能醒?”
&esp;&esp;陽長表情一窘:“那我怎麼知道,本來就是死馬當活馬醫的事情,我能知道什麼,我現在只知道他還有脈象。”
&esp;&esp;“許沉今,你倒是回來了,你也不想想曾經你手底下的那些人,真真是可憐極了。”陽長就是個刻薄人,心情不好了,誰都可以被他刻薄兩句。
&esp;&esp;平常治病救人醫傷疤,說起話來就是揭人傷疤,拿刀子在別人的心頭柔軟處一道一道地劃拉,他這輩子就沒說過幾句好話,論自負,陽長不遑多讓。
&esp;&esp;權持季悶聲警告一聲:“陽長。”
&esp;&esp;陽長大夫本來就不爽,這回更加不樂意了:“行了,你們兩個在這裡礙眼有什麼鬼用,笨手笨腳的人還有湊在一起,難不成你們要用什麼愛的力量,信仰的威力,把這個病秧子從鬼門關裡面拉回來啊?”
&esp;&esp;“真是畫本子看多了,天真的樣子好叫人憐愛。”陽長依舊沒什麼好氣的樣子:“要是看好了,就出去,沒用的兩隻石獅子,有誰的石獅子是擺在屋裡頭的,你們倒是門口擺去啊。”
&esp;&esp;果然,老祖宗誠不欺我,髒話不說出來,留在心裡,心就髒了,髒話說出口了,嘴就乾淨了。
&esp;&esp;陽長冷嘲熱諷過後,現在果然舒服多了。
&esp;&esp;他把權持季和因子虛趕鴨子似的推搡出屋門,這才想起了自己懸壺濟世的醫德,只能清了清嗓子,假裝剛剛那個說話不留情面的人不是自己。
&esp;&esp;陽長的腳尖靠著門檻,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兩個小紙包,裡面各是八貼的藥掛到權持季手上:“用細紋紙包的是你的,另一個是那喪門星的。”
&esp;&esp;權持季的表情卻沒有多友善:“要是心裡頭的芥蒂越來越深,那麼肉/身有多麼完好無損也沒有什麼大意義了吧。”
&esp;&esp;“你也認為我不對?”陽長眯了眯眼睛,眉心擰了一擰:“喻白川要醒了,然後呢?因子虛留下,喻白川是應該和因老狗一同留下呢,還是獨身回到奉安城。我不過是把因老狗過兩天要思考的問題擺在今天說了罷了,用更多的時間來深思熟慮有什麼錯處,不就是說話難聽了一點嗎。”
&esp;&esp;講完了,洩好憤,陽長立刻轉身,啪的一下,把門一關,屋裡面立刻傳出了一聲陽長的一聲“嘁”。
&esp;&esp;化龍江雖然是大啟的心腹大患,但是大啟離不開化龍江,化龍江的水滋潤著萬畝的生靈,大啟少水,化龍江是命脈。
&esp;&esp;以至於,到了春節,常常會有春獵,獵得的東西會作為貢品以慰問“化龍江裡面的神靈。”
&esp;&esp;因子虛的存在聖上已經知悉,他反而龍顏大悅,原因簡單:因子虛就是權持季遞到聖上手上的靶子。
&esp;&esp;化龍江春獵,聖上特意叫權持季帶著因子虛同行。
&esp;&esp;因子虛知道,這和麵聖已經是沒有區別了。
&esp;&esp;一大早上,莊琔琔牽出了權持季養的兩匹好馬,餵飽了草料,還拍了怕馬頭,確定籠頭戴得結結實實的,一回頭,看見了因子虛。
&esp;&esp;莊琔琔嚇了一跳,又大叫了一聲:“鬼啊。”
&esp;&esp;這樣一來就驚擾了權持季。
&esp;&esp;他從院子外面進來,身上是素雅的一身青衫,背上揹著一把弓,小臂束著,頭髮高高束起,好露出眉目,一派的少年意氣風發,他眉毛斜飛入鬢,點漆墨眸,橫眉看了一眼莊琔琔:“怎麼了?”
&esp;&esp;然後,權持季沿著莊琔琔的目光看了過去,他無言了:“……”
&esp;&esp;那邊的因子虛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把他在奉安城的那身破衣爛衫撿了回來,頭髮亂七八糟雞窩樣,臉上都是泥巴,就像巷子裡面三更半夜偷偷出門淋雨踩水的毛孩子,髒亂得不成樣子,與權持季的精心打扮對比鮮明,叫人懷疑這傢伙又抽了什麼風。
&esp;&esp;莊琔琔好不容易習慣了因老闆變成了一個大美人,這回又難以接受這傢伙沒有任何心理壓力地醜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