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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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權持季卻把頭靠在自己的脖子上面,嘟嘟囔囔,勁臂勒這因子虛的腰,整個人都貼著因子虛,好像是一隻悠然黏人的大狗。
&esp;&esp;因子虛猛地伸手到身後,突然鬆了韁繩,身子往後面一扭,直愣愣地看向權持季的眼睛,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esp;&esp;覺察因子虛的視線,權持季立刻眨了眨眼睛,拋了一個媚眼。
&esp;&esp;因子虛:“……”
&esp;&esp;這……活孔雀。
&esp;&esp;“能不能別把臉埋在我脖子上說話。”
&esp;&esp;權持季不要臉道:“我怕吃到沙子。”
&esp;&esp;因子虛乾巴巴:“你是覺得我的脖子能比黃沙乾淨多少嗎?”
&esp;&esp;權持季不懷好意笑了一聲:“蜂腰玉頸,趁手得很,因郎。”
&esp;&esp;一個郎字,原來千嬌百媚,權持季說出口卻是奇怪,少了幾分狎暱,多了兩分戲謔,更像是明晃晃的宣告佔有。
&esp;&esp;“因郎,因郎……”眼見因子虛猛地一愣,竟是沒反應過來,權持季得了趣,壓低聲音,繼續叫,叫到最後,從“因郎”變成了“先生”。
&esp;&esp;“喊魂嗎?”因子虛沒有聽清楚權持季最後的那一聲“先生”,他把頭扭過來也不是為了和權持季打情罵俏。
&esp;&esp;因子虛若無其事道:“先生,大廈將傾,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雖然也不能保證在下絕無異心,但我們也能算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和我交一個心……”
&esp;&esp;他語氣一頓:“你的底牌是什麼,除了那點兵和已經被收回去的兵權,真正叫聖上忌憚你的,到底是什麼。”
&esp;&esp;“看路。”權持季輕飄飄地揭過話頭,伸手要把因子虛的腦殼扭回去,結果,因子虛這個傢伙堅強地梗著脖子,一副要落枕了也不管不顧的樣子。
&esp;&esp;因子虛伸著自己的長脖子,打破砂鍋問到底:“是什麼?”
&esp;&esp;權持季還是那句話:“回頭,看路。”
&esp;&esp;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就是清楚明白地告知因子虛,他不想說。
&esp;&esp;他相信因子虛這麼聰明,肯定能知道他話裡的意思。
&esp;&esp;不過,權持季顯然忘記了一件事:因子虛明白是明白,但買不買賬就是另一回事了。
&esp;&esp;因子虛在這種事情上精明,可不願意被一絲一毫地糊弄。
&esp;&esp;都是刀口上過日子的事情,不問清楚了,便是杯弓蛇影,提心吊膽。
&esp;&esp;哪天劍懸頭頂,他都渾然不知,白白送命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esp;&esp;因子虛沒什麼耐心道:“你是眉毛底下掛兩蛋,光會眨眼不會看還是?我不看路,你不會看?先生,你別躲啊,讓我好好看看你。”
&esp;&esp;“別看……”權持季目光躲閃,他怕和因子虛一眼就叫因子虛看穿了。
&esp;&esp;“好看。”因子虛這個老流氓矮了矮身子,笑了一聲,說話卻是咄咄逼人:“先生,到底是什麼?”
&esp;&esp;叫聖上忌憚,叫夏橋算計,叫危急關頭還能人誓死追隨的到底是什麼籌碼。
&esp;&esp;是什麼要比兵權,要比民心來的招人。
&esp;&esp;“你既不想說,那你就是也不信我。”因子虛偷換概念:“權持季,我對你好失望。”
&esp;&esp;“無所謂。”權持季也沒有什麼良心一樣說道。
&esp;&esp;馬上行,東風渡,千里黃沙送輕蹄,快馬加鞭,在旅途者:兩面三刀的,沉默寡言的,斤斤計較的……他們在城門前眼神交匯,對弈。
&esp;&esp;因子虛疑惑不解。
&esp;&esp;原來權持季願意放他出京,他就以為權持季動了情,他也軟了心肝,現在看起來未免叫人生疑:或許一切都在權持季的掌握之中。
&esp;&esp;已經要到奉安城,日夜兼程,他的腦子沒有一時一刻不在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