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廢相爆改老流氓後

第179章 (第1/2頁)

</dt>

&esp;&esp;他笑了，卻是苦澀。

&esp;&esp;別人常常說，權持季的眼睛銳利，帶著藏不住的殺氣和兇戾，每次自視都叫因子虛膝關節一軟。

&esp;&esp;因子虛不敢看他的眼，好像是害怕異樣的東西將他吞噬。

&esp;&esp;那一刻，權持季把著因子虛還死死攥著珊瑚釵的手腕子，扯著那條因為失勢而軟趴趴的手，一隻手慢慢地揩掉了因子虛額角的一滴冷汗，最後把釵子戴回了因子虛頭上，動作是輕輕柔柔。

&esp;&esp;另一隻手一點一點把因子虛的衣服穿了回去，繫好了封腰，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這下好了，軟了，我該走了。”

&esp;&esp;就是一天而已。

&esp;&esp;他的書生連一日都等不了就要殺了他。

&esp;&esp;“你是恨我嗎？”

&esp;&esp;因子虛破罐子破摔：“我恨你，我想要你死。”

&esp;&esp;“權持季，你讓我怎麼想要你好過？難道你敢說，你一開始不想要殺了我？”

&esp;&esp;權持季悲涼地笑了一下：“為什麼不可以相信我，為什麼你不信我是真的要和你並肩作戰？”

&esp;&esp;因子虛卻搖了搖頭：“怎麼信，如何信？我已經不會信了。先生，成王敗寇，剛剛你已經看到了，我想要殺了你，試問你剛剛就沒有一點要殺了我的心思嗎？”

&esp;&esp;你是猛虎，我是貪狐，我們爭奪的本來就是同一塊肉，我們之間本就水火不容。

&esp;&esp;“若是以後莊琔琔得了正統，成了天下的王，你會讓他聽我的嗎？”因子虛現實道：“要是你活著，莊琔琔聽的就是你的，而不是我，要是我沒有辦法讓大啟變成我真正想要的模樣，我重新入局還有什麼意義？你說你會幫我，憑什麼你會幫我，我們非親非故，甚至於我要依傍你活著，這不踏實。”

&esp;&esp;好像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因子虛徹徹底底說開了，他的神情瘋狂，就好像是丟棄了所有的不安和害怕。

&esp;&esp;因為因子虛自己也不相信，隨著自己剛才要殺了權持季的舉動，權持季還能容許自己卑賤如泥地活下去。

&esp;&esp;“權持季，你真的好偽善，你為什麼不老老實實去死？你是想要我和你合作，還是要我許沉今仰你鼻息？你也不想讓莊琔琔變成大啟的王吧，你要的只是一個藉口，把我拴在你的身邊，像狗一樣。”因子虛一字一頓：“好，惡，心。”

&esp;&esp;“沒有理想的傢伙，死在你的手裡，真叫我憋屈。”

&esp;&esp;權持季一言不發，好像是在塵世之間孤零零地沉淪：“要是我能改，你會相信我嗎？”

&esp;&esp;因子虛譏諷一聲笑：“你說呢？”

&esp;&esp;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任何信任？

&esp;&esp;“我怎麼相信你和我的合作不是別有所求。”

&esp;&esp;“權持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的黑糧給了皇莆七落，我的雲中閣給了喻白川，現在去找莊琔琔吧，他在奉安城，你殺了我，不要在假惺惺的了，如你所見，我已經沒用了。”因子虛大悲卻大笑：“無論是銷金寨還是莊琔琔，我都爭不過你，你是天之驕子行了吧，殺了我，求求你，我也不該像一個笑話一樣活著了。”

&esp;&esp;莊琔琔的身邊只能有一個人提出主張，從頭到尾，因子虛想要輔佐的那個新帝都只對權持季一心一意。

&esp;&esp;因子虛好像是等待死亡一樣閉起了眼睛，迎面是權持季袖子的香氣。

&esp;&esp;真風/騷啊……

&esp;&esp;袖子懷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幽會情人。

&esp;&esp;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終於不用再猜：自己能打動權持季的籌碼到底是什麼了。

&esp;&esp;因子虛甚至是解脫了。

&esp;&esp;他向來猜不透權持季。

&esp;&esp;真的是，憑什麼呢，憑什麼……

&esp;&esp; 死？

&esp;&esp;手心落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