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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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們一直知道他在涼都,常常有書信往來,為了護他安全,我甚至希望他一輩子活在涼都就好,當一個普通人也沒什麼。後來他回來了,他說他愛上了一個男人,我還在想什麼童言無忌,可是我忘了,在這樣環境下長大的孩子還叫孩子嗎?權持季沒有屬於自己的孩童時光,他也沒有什麼童言無忌,他是真的愛上了一個男人,在涼都養大他的一個男孩子。”
&esp;&esp;老王妃歪頭看向錢老:“他等了好幾年,表字都是那個書生給的,直到最近,他終於找到了,季兒傳書給我,你猜猜是誰?”
&esp;&esp;“是許沉今,或者說,因子虛。”老王妃對著錢老鞠了一個躬:“聽說這個叫因子虛的孩子已經沒有父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敬您,希望您成全,我們持季確實是一個大逆不道的混帳,他小小年紀就對如兄如父的救命恩人動了不改動的心思,您可以打他,罵他,我絕不會多說一句。我們權家的男人,自己就該承擔責任,但是打過罵過,希望能給他一個機會。”
&esp;&esp;錢老好像是認了命一樣:“起來吧。”
&esp;&esp;老王妃還是低頭:“您不答應,我不起來。”
&esp;&esp;錢老還是一聲冷哼,頭也不回,只給老王妃留下一個圓潤的後腦勺:“起來,那兩個混帳已經自己給自己套上喜服了,再不起來,他們自己就悄悄把堂拜了,你是那混帳的親孃,你得去證婚啊。”
&esp;&esp;老王妃眼睛一下就雪亮了:“您同意了?”
&esp;&esp;錢老的腰彎得更低了一點,憔悴道:“他們都睡了,能怎麼辦?”
&esp;&esp;“我徒弟許沉今曾經也是風光無限,無風自香,你們可別給他留下什麼以色侍人的名聲。比起以色侍人,他還是當一個死斷袖好了。”
&esp;&esp;無所謂啊,反正人生就是一個草臺班子,就像是錢老,臺上是祈福求安的悅神舞者,到了臺下不過是一個駝子,世上叫他看不順眼的東西太多了,繼續斤斤計較,這輩子計較著計較著就完犢子了。
&esp;&esp;他看著權持季和因子虛一拜天地。
&esp;&esp;二拜高堂時兩個圓潤的髮旋就在自己眼前,恍惚之間錢老好像記得自己有一年悅神的時候,得了花球的是一個小孩,那個小孩靜靜地抱著球,小小一隻卻叫錢老看不清對方的神色,那小孩許願:“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esp;&esp;臺下鬨堂大笑,只有他看見那小孩認真的眼神,就像是咬定了獵物的一隻狼。
&esp;&esp;而後,臺上突然就竄出了一個少年,少年一把拉著小孩的手,歇斯底里:“不作數啊不作數。”
&esp;&esp;“你個破小孩念什麼酸詩?”
&esp;&esp;那個少年走得太快,他長什麼樣來著?錢老沒看清,他好像忘了。
&esp;&esp;“夫夫對拜……”
&esp;&esp;臺下的良人相視一笑,接著慢慢躬下身子,好像許下了最鄭重的誓言:白首恩愛,不離不棄。
&esp;&esp;終於禮畢,因子虛上下打量著老王妃,小肉在發抖:他只知道自己老牛吃嫩草,老王妃年輕的時候也是提刀戰沙場的巾幗英雄。
&esp;&esp;因老闆默默轉過身子和權持季咬耳朵:“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娘要過來?”
&esp;&esp;權持季:“怎麼了?”
&esp;&esp;因子虛委屈:“早知她來了,我便不來了。”
&esp;&esp;更叫因子虛震驚的是:戰亂在即,皇莆七落那個多心眼子的竟然把老王妃帶進來了。
&esp;&esp;“為什麼皇莆七落會把人放進來啊?”
&esp;&esp;半陪嫁丫鬟裁葉默默出聲:“皇莆七落從小就崇拜老夫人,畢竟老王妃是上陣殺敵的女將軍啊。”
&esp;&esp;因子虛:“……”
&esp;&esp;只有自己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esp;&esp;老王妃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因子虛的腦袋:“好漂亮的一隻珊瑚釵,青絲白髮卿長在,細水長流君不離。”
&esp;&esp;因子虛:“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