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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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因子虛的印堂已經血肉模糊,他還在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將自己的腦袋往下砸,聲嘶力竭:“先生,在下從未真正求過你什麼,但是現在,先生求你了,求你了……”
&esp;&esp;權持季冷笑一聲,反一腳踩到因子虛的臉上,讓他一邊血淋淋的臉緊貼在地,“哐”地一聲巨響,因子虛五臟六腑都彷彿移位了一樣。
&esp;&esp;權持季冷呵,惡劣地又跺一腳:“求我饒你狗命?太異想天開了吧,我要你慘不忍睹,要你屍骨無存,要把你剁碎成血泥喂犬。”
&esp;&esp;可因子虛求的……不是饒命。
&esp;&esp;這個老流氓好像忘了自己。
&esp;&esp;他髒汙的手攥住了權持季雪白的褲腳,奄奄一息道:“先生,求你,求你給我看看知畫的供詞。”
&esp;&esp;不是要苟活,因子虛只要真相。
&esp;&esp;他匍匐著,嘔出一口又一口的鮮血。
&esp;&esp;權持季要因子虛萬念俱灰。
&esp;&esp;他輕飄飄把知畫的供詞扔到一邊,看因子虛像狗一樣爬過來,迫不及待地抓起來看。
&esp;&esp;“沒用的,有了知畫的供詞你也不知道兇手。”
&esp;&esp;證詞裡講的是知畫撞破了那位尊貴客人讓人對忍冬先女幹後殺,但紫衣貴客對他們的到來並不意外,反而獎勵似的摸了摸梁家公子的腦袋,道:“幹得漂亮。”
&esp;&esp;接著突然對腿抖得有如篩糠的梁家公子拳打腳踢,掰開他的嘴喂下了瘋藥。
&esp;&esp;但是,他沒有傷知畫。
&esp;&esp;在知畫驚恐的尖叫聲中款款一笑:“小美人,接下來就靠你把他叫回來了。”
&esp;&esp;權持季一早就覺得蹊蹺,為什麼幕後兇手要留一個只會尖叫,瞞不住事的勾欄姐兒作活口?
&esp;&esp;好像是專門要叫知畫露出馬腳的一樣。
&esp;&esp;知畫供詞中紫衣公子等的“他”又是男是女,姓甚名誰,與忍冬有什麼關係。
&esp;&esp;但是無妨,無所謂的,反正忍冬的死和他有沒有關係。
&esp;&esp;而且現在,比起兇手,手腳不乾淨的因子虛更該死。
&esp;&esp;他怎麼敢毀了書生的春宮圖!?
&esp;&esp;而因子虛看到供詞的那一刻就恍然大悟了。
&esp;&esp;紫衣公子等的“他”,就是自己。
&esp;&esp;而紫衣貴客就是沈問。
&esp;&esp;他知道許沉今帶著一具替身之屍跑了,千辛萬苦挖出了那具替身屍卻找不到許沉今。
&esp;&esp;於是,沈問在這塊“許沉今的未亡之墳”上殺了化名忍冬的鄒念。
&esp;&esp;故意不殺知畫留下馬腳,就是為了威脅許沉今:看啊,你若不來找我,我便將你的故交好友一個個殺了。
&esp;&esp;因子虛歇斯底里地號啕,痛得嘶心裂肺。
&esp;&esp;瘋了,他們都是要逼瘋自己的瘋子!!!
&esp;&esp;嘴唇抽搐著,胸口一陣冰冷,因子虛在地上爬著,爬著,卻被權持季一腳踩住了右手。
&esp;&esp;十指連心,痛不欲生,動彈不得。
&esp;&esp;權持季冷笑:“你可沒命出去了。”
&esp;&esp;他掐了因子虛的脖子,一點一點地收緊。
&esp;&esp;因子虛已經呼吸不上,腳一下一下往下蹬著,脖子憋得通紅。
&esp;&esp;掙扎,乞饒,淚留滿面……都組成了他痛苦可憐的底色。
&esp;&esp;他好像真的,必死無疑。
&esp;&esp;耳邊嗡嗡地想,因子虛將手一垂,他認了命了,他認命了……
&esp;&esp;許是“屍骨寒”,因子虛突然一冷。
&esp;&esp;權持季卻見房門大開,樑上半蹲著一個裹滿黑布的少年郎,巧笑一下:“你的乖乖,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