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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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們好像在這一場共舞中了結了彼此的執念。
&esp;&esp;因子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下一秒,變故橫生。
&esp;&esp;涼都午夜常常靜謐,偏偏除夕是個意外,漫天的煙火炮竹一直不歇,喧囂的味道久久不散,在絢麗煙火之中的黑煙並不明顯,但權持季可以察覺。
&esp;&esp;因子虛知道,失火是衙內該管轄的事情,權持季可不用親力親為前去救火。
&esp;&esp;他千算萬算,偏偏算漏了自己的花球會被權持季這個假正經搶了。
&esp;&esp;周圍的人群早就亂成了一鍋粥,因子虛皺眉看向權持季。
&esp;&esp;明明一舞完畢,對方卻沒有要跳下祭臺的心思,好像是早有預料。
&esp;&esp;因子虛諾諾提醒:“儀式結束,官人可以下去了。”
&esp;&esp;權持季卻看向遠方的滾滾而來的黑煙,叫了戴三七一聲,吩咐道:“把琔兒送回去。”
&esp;&esp;權持季又看向了因子虛:“城外危險,我陪你出去。”
&esp;&esp;權持季的眼睛眯了起來,像要藏住什麼不坦蕩的心思。
&esp;&esp;弄死黑七的時候,他也是笑成這幅如花溫柔的模樣。
&esp;&esp;因子虛大事不妙:“……”
&esp;&esp;對於權持季突如其來的溫柔體貼因子虛簡直要抓狂。
&esp;&esp;權持季真是個古里古怪的人,笑眯眯奪人性命。
&esp;&esp;因子虛想:他應該瞧出來了。
&esp;&esp;果不其然,因子虛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面具歪了一角,露出了兩絲亂蓬蓬的鬍子,他猛地抬了眼睛,果然看見權持季依舊似笑非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鞘的刀安好地掛在他的腰上,但是刀鞘已經落到地上,還纏著兩絡因子虛的鬍子。
&esp;&esp;哦……真的叫權持季看出來了。
&esp;&esp;聽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想來剛才就是權持季趁著悅神舞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覺的用刀尖掀了那小角的面具。
&esp;&esp;因子虛就說嘛,權持季怎麼可能相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esp;&esp;要知道,因子虛在權持季面前簡直就是手無縛雞之力,他不想死。
&esp;&esp;因子虛眨了眨眼睛,輕輕地朝權持季勾了勾手指頭,做出了一副弱小可憐的模樣,慢悠悠地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
&esp;&esp;扣在面上的面具微涼,描繪得粗糙的線條近看並不賞心悅目,但是幸好因子虛面上還扣著這個面具,讓權持季看不出他面具之下陰沉的臉色。
&esp;&esp;祭車緩緩,周圍的看客越來越少,大多數人都被城外的大火吸引著注意,甚至,因子虛可以聽見火景那邊的喧鬧。
&esp;&esp;因老闆袖口有迷人眼睛的藥粉,腳上的靴子可以甩出一口雪白的刀刃,他知道半裁葉已經回來,正藏在暗處關注著權持季和因子虛。
&esp;&esp;因子虛一聲令下,半裁葉就可以從天而降把因子虛帶走。
&esp;&esp;因子虛這個人不正派,他喜歡逗弄小孩,還喜歡在危急關頭犯個賤。
&esp;&esp;比如此時,他竟還能和權持季談笑風生。
&esp;&esp;因子虛一手託著花球,聲線因為剛才不斷跳躍的舞步而顯得有些不穩,聲音沒裝好,比剛才要粗糙一點,倒顯得他說活的時候莫名帶上了一點神性的味道。
&esp;&esp;“聽官人許的願望,看樣子是還有人要尋?”
&esp;&esp;權持季皺眉看向了因子虛:“是。”
&esp;&esp;“什麼人?”
&esp;&esp;權持季瞥了他一眼:“良人。”
&esp;&esp;因子虛反而笑笑:“敢問先生找的到底是一個良人還是在下這樣的賤人,或者說,都不找,你尋的可是一個啞巴?”
&esp;&esp;不怕死的人還有心情去挖苦別人。
&esp;&esp;目光在那一刻碰撞,因子虛呼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