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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光線射入幽暗的房間,照亮了破舊鐵籠的一角,洛星洲上前兩步,在鐵籠邊蹲了下來。
&esp;&esp;他調整了一下位置,讓身體正對門外,透過鐵門狹窄的縫隙,視野裡是一條燈光昏暗的走廊,年久失修的吊燈,大理石地板微微反光,這個畫面和瘋鋸子的回憶完全重合:“是這裡。”
&esp;&esp;這是瘋鋸子生前待過的禁閉室,洛星洲四處摸索了一會兒,確定這就是個普通的禁閉室,也沒有保險箱,不由疑惑:“這裡的守衛比聯盟監獄嚴格多了,所以他到底怎麼越獄的?”
&esp;&esp;聖菲爾的禁閉室是整個監獄防守最嚴格的地方。
&esp;&esp;凌野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問:“你當時……”當時是怎麼離開聯盟監獄的?
&esp;&esp;洛星洲轉頭:“什麼?”
&esp;&esp;凌野換了個問法:“你和陸成安是怎麼認識的?”
&esp;&esp;這是他不曾探究過的,關於洛星洲的過往。
&esp;&esp;話題轉的太快,洛星洲一時沒反應過來,也愣了下:“就,聯盟監獄裡認識的唄。”
&esp;&esp;凌野沉默。
&esp;&esp;沒有回應,洛星洲又偏頭想了下:“他牢房在我隔壁,那個時候我天天關禁閉,關完禁閉不給吃飯,餓得半死不活,陸成安實在看不下去,就把他的食物分我一半,晚上趁獄警睡著後從牆洞偷偷遞過來。監獄的伙食扣扣搜搜,他自己也吃不飽,我沒什麼好報答他的,越獄那天砸了他的大門,帶著他一起出來了。”
&esp;&esp;陸成安當時剛上大二,還是歷史系,爹媽都不在了,出來以後無家可歸,洛星洲救了他,他說什麼也要報答,趕都趕不走,之後就跟著洛星洲到處流浪,直到加入s。
&esp;&esp;“哦對了,嚴承逸的牢房在我對面,我當時問他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他拒絕了。”
&esp;&esp;他輕描淡寫,凌野抿著唇,一言不發聽他說完,他之前查過洛星洲的檔案。
&esp;&esp;t108年2月,洛星洲攔截並損壞資訊素樣本運輸車,被全球通緝。
&esp;&esp;t109年12月,洛星洲潛入聯盟資訊素採集中心後暴露,被聯盟逮捕入獄。
&esp;&esp;三個月後,洛星洲越獄。
&esp;&esp;兩年之後,他再一次出現在s的轄區,目標也是s的資訊素樣本中心。
&esp;&esp;每一次,都和資訊素有關。
&esp;&esp;洛星洲對alpha資訊素有依賴反應,他一開始以為是普通的資訊素依賴,但是在審訊室,嚴承逸對他說:
&esp;&esp;“你以為他就真心愛你嗎?他發病的時候,嘴裡一直重複‘吊墜’‘資訊素’‘玫瑰’,還不準任何人靠近,最後獄警把吊墜還給他,裡面只剩一點點資訊素,那個alpha早死了,但他為那個alpha發了瘋,他愛的只是一個死人,而你,或者我,亦或是在他身邊苦苦追求的任何人,都比不過一個死人。”
&esp;&esp;資訊素,又是資訊素。
&esp;&esp;一切本來有跡可循,只是開頭他被嫉妒和怒火衝昏了頭腦,從來沒有想過資訊素背後還有什麼。
&esp;&esp;不是oga只需要他的資訊素,他的資訊素讓oga生病了。
&esp;&esp;所以重逢那一天,洛星洲失去理智,半逼半求,只為了那一點點資訊素。
&esp;&esp;大腦好像被切成兩半,一半井井有條高速運轉,另一半腦漿混合著血液,亂成一團。
&esp;&esp;他在禁閉室呆了五天,翻來覆去想,感受不到時間流逝,精神卻越來越亢奮,混亂的猜想全都指向同一個結果,直到禁閉室的大門被開啟,oga的臉出現在鐵籠外的那一刻,他終於妥協了。
&esp;&esp;他的哥哥從沒拋棄他,愛他,疼他,用血肉供養他,讓一個早該腐爛發臭的偷生者重新長出血肉。本該在地獄裡哀嚎的魂靈一步步走到陽光下,拯救者卻被折斷雙翼,捅穿臟腑,垂頭坐在血泊中,動彈不得。
&esp;&esp;他靠著鐵籠,機械地轉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