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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讓我看你的腺體，”洛星洲直視著他的眼睛。
&esp;&esp;凌野調侃他:“哥哥，alpha的腺體不能隨便讓別人看。”
&esp;&esp;意識到alpha在刻意迴避自己的問題，洛星洲徹底冷下臉來:“讓我看你的腺體。”
&esp;&esp;凌野沉默下來，沒有動作，只是解釋:“有了它，你就不會難受了。”
&esp;&esp;洛星洲一噎，肺快氣炸了。
&esp;&esp;他想摘掉耳墜，狠狠丟掉，用石頭砸，用腳碾，用火燒，可這是凌野的資訊素，他追尋了幾年甚至接下來一生都要追尋的東西，困住他下半輩子自由的東西。
&esp;&esp;可他又捨不得，因為資訊素的主人是凌野，四年前他就用刀刺傷過alpha的腺體，更刺傷過他的心，他捨不得對方再受一點傷，可現在alpha揹著自己，偷偷取出資訊素，做成耳墜送給他。
&esp;&esp;就像有個人在心上開個洞，把心室裡最滾燙的血液抽出來，裝在玻璃裡，再送給別人。
&esp;&esp;他又想起宋今歡說的話，有資訊素依賴症的人，會產生極端的佔有慾，曾經有一名患者，因為不滿自己的alpha和別的oga一起工作，殺死了自己的alpha並取下腺體，半年後警察在出租屋裡找到他，alpha的腺體被移植到了oga的後頸，oga身亡。
&esp;&esp;“以後不要再送資訊素給我了，”洛星洲深吸一口氣，覺得還是把話說清楚好，雖然不識好歹，但他真的怕了，他怕凌野以後會做出什麼駭人的舉動，更怕自己發瘋。
&esp;&esp;“為什麼？你不喜歡？”凌野的眼神一下就暗了，他的笑不乾淨，總是一衝就散，很多時候都戴著一張面具，面具下是一張千瘡百孔的臉。
&esp;&esp;“我喜歡，但是以後不要再送資訊素給我，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洛星洲儘量拿出耐心解釋，但alpha還是不理解，神色茫然。
&esp;&esp;“這又有什麼關係？哥哥喜歡就行，不要在意我，”凌野又笑，笑得事不關己，好像那個躺在手術床上一整夜的人不是他。
&esp;&esp;“什麼叫我喜歡就好？”洛星洲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耐心告罄，“你把我當什麼，又把自己當什麼？”
&esp;&esp;自己是吸血鬼嗎？只有吸血鬼才會不管獵物死活，只知道索取。
&esp;&esp;洛星洲一生氣，凌野終於沉默下來，他自認自己沒有做錯什麼，只說:“你說過只要我的資訊素。”
&esp;&esp;“我是說過。”
&esp;&esp;“那現在為什麼又不要了，”凌野不解，“為什麼出爾反爾？”
&esp;&esp;洛星洲徹底被他的腦回路震驚，第一次知道出爾反爾還有這種理解:“你不該傷害自己。”
&esp;&esp;“我是遺忘者，可以很快恢復。”
&esp;&esp;“那是你的腺體！你知不知道要是腺體受傷對alpha而言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一輩子的殘缺，求偶困難，終生都活在資訊素和精神的雙重紊亂——”
&esp;&esp;凌野打斷他的話:“你討厭殘缺的alpha？”
&esp;&esp;洛星洲忽然一頓，有種不詳的預感:“……你說什麼？”
&esp;&esp;他難以置信地抬頭對視，正好看見alpha嘲諷的眼神，這種眼神他見過一次，是在自己阻止對方進隔離區清除磁級鳥的時候，對方盯著他，說“你每次都用同一招”。
&esp;&esp;“你不喜歡殘缺的alpha，可我就是啊，沒辦法的事，”凌野的聲音很輕，像在給孩子念童話。
&esp;&esp;洛星洲忽然感覺不妙。
&esp;&esp;“哥哥，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懂你，既然你不喜歡，為什麼又讓指揮官安排我們住在一起，你說你需要alpha的資訊素，我就把它給你了，我以為這會是驚喜，”但最後卻換來了oga的拒絕，凌野一點都不懂:“你總是這麼反覆無常。”
&esp;&esp;就像當年，洛星洲保護著他，穿過重重包圍，一路從研究所地下四層監獄逃到地面，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