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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多少次午夜夢迴,夢見她怨恨的眼神,夢見她猙獰的表情。

&esp;&esp;如今能夠見到她笑靨如花,他已知足了。

&esp;&esp;可是,還有一件事,是他一直一直,都很遺憾的。

&esp;&esp;“……落落。”

&esp;&esp;直到過了很久,他才開口,“對不起,落落,對不起。”

&esp;&esp;“……哥?”少女一怔,“你說什麼呢?”

&esp;&esp;他正要再重複一遍自己的話,卻見身旁景象,再度變幻。

&esp;&esp;花海變成了血海,少女變成了骷髏。

&esp;&esp;上一刻還巧笑倩兮的少女,腐爛的皮肉上,已然長滿了蛆。

&esp;&esp;他睜大了雙眼,像是要把這副景象牢牢地記在心裡。

&esp;&esp;“l大人,你為什麼要騙我……”一隻腐爛的手抓住了他的腳踝,緊接著,一張泫然欲泣的,駭人的面容映入眼簾。

&esp;&esp;“你說過的,你要帶領我們開創新世界。”女人歪了歪頭,而後,半邊頭顱咕嚕嚕地掉在了地上,“可是你為什麼食言了呢。”

&esp;&esp;“是啊,你為什麼食言。”另一隻腐爛的手掌抓住了他的腳踝,這一次,手掌的主人是個少年,“你說過你會救我們的。”

&esp;&esp;“你說過的你說過的你說過的!!!”

&esp;&esp;“你為什麼食言……”

&esp;&esp;“為什麼食言……”

&esp;&esp;“為什麼……”

&esp;&esp;“……食言。”

&esp;&esp;無數雙腐爛的手掌抓住了他的腳踝,想要將他往下拖。

&esp;&esp;他低下頭來,半晌,笑了笑,“……沒有為什麼。”

&esp;&esp;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哪來那麼多的為什麼。

&esp;&esp;這個幻境,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esp;&esp;這些故夢,也沒必要再重溫。

&esp;&esp;“……再見。”

&esp;&esp;

&esp;&esp;很快,他斬破了虛妄。

&esp;&esp;樓梯,走廊,還有白裙子……都回來了。

&esp;&esp;他發現自己肩膀上,中了一刀。

&esp;&esp;興許是想要他死得更痛苦一些,白裙子沒有選擇一刀殺了他,反而想要多扎他幾刀。

&esp;&esp;“唉。”

&esp;&esp;他搖搖頭,嘆息了一聲,“你還真是固執。”

&esp;&esp;解釋了也不聽,只會覺得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覺得別人都是狡辯。

&esp;&esp;愚蠢,愚蠢至極。

&esp;&esp;“我不想殺人。”他隨手一拔,扯出自己肩膀上的小刀,剎那間,血流如注。

&esp;&esp;而然他面色不變,依然是一副無奈的神情,他看著白裙子的表情變得驚恐而蒼白,他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殺你。”

&esp;&esp;剛才故夢重溫,他只覺得疲憊,如此,就更不想殺人了。

&esp;&esp;他於是嘆息了一聲,隨手一甩——

&esp;&esp;噗!

&esp;&esp;小刀精準地命中了白裙子的肩膀,將她死死地釘在了牆上!

&esp;&esp;“你就在這兒,好好地冷靜一下吧。”

&esp;&esp;白裙子嘔出一口帶著碎肉的血,眼神渙散。

&esp;&esp;他冷眼看著白裙子身上流的血越來越多,而後,他轉身就走。

&esp;&esp;他並不想動手殺白裙子——畢竟,有時候,用腳碾死一隻臭蟲,也會讓人覺得噁心。

&esp;&esp;更何況,人活著,這個誤會尚且能解開,可若是人死了,那麼,這個誤會便永遠也解不開了。

&esp;&esp;唉,不過說真的,今天也是真的晦氣啊,這亂七八糟的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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