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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少康當然知道秦淮之名,明朝後期最有名的“秦淮八豔”就是出自這裡。不過他早已心有所屬,況且古代沒有什麼防護措施,心裡這個疙瘩過不去,這種煙花之地還是敬而遠之。
“我可是無福消受,看看這裡的美景就可以了。”
說完,劉少康讓陳阿彪拿出紙筆,自己的文青病又犯了,決定畫下南京城的壯闊美景。
以後這裡會是戰場,有了自己的加入,歷史不知道會是什麼走向,南京會不會成為戰爭的犧牲品,都是未知之數。
劉少康用鉛筆素描,他的繪畫功底還是很不錯的,將看到的景色盡數畫在紙上。素描線條雖然簡單,卻讓整個畫面充滿立體感和層次感,完全寫實的畫風和華夏流行的水墨畫法有很大的不同。
他畫的很投入,回到前世最用心的狀態。
沈修瞠目結舌,眼前這位在海外可謂是“兇名”赫赫,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有如此超絕的畫功。
陳阿彪此刻非常理解沈修的心情,當年在看到劉少康畫出惟妙惟肖的東西時一度懷疑人生,自己是不是在缺失了某一段記憶,否則他從十幾歲開始就跟在劉少康身邊,從不知道他還會畫畫。
現在已經慢慢適應,對於自家這位時不時冒出的驚世之舉已經習慣了,用師爺的話來講大都督開了神竅,已經不是凡夫俗子。
劉少康是用畫架作畫,這種畫法在古代非常稀奇,立刻引起了一群人的注意。
為首是兩個青年,皆是氣質不凡,而且身份不低,身邊都有隨從。
陳阿彪和幾個親衛立刻戒備,因為這些隨從和他們一樣,都散發著那種生人勿近的煞氣,而且是從戰場上走回來那種。
這群人很安靜,沒有打擾劉少康作畫。
很快,劉少康畫完,完全寫實的畫風,將南京城以及周圍龍蹯虎踞的波瀾壯闊之景拓印下來,加上黑白的色彩,增添一股莫名的宏大滄桑。
“好畫!”其中一位儒雅中透著英氣的青年拍手叫好,“兄臺此畫堪稱大作,而且手法新奇,讓人叫絕。”
劉少康這才從作畫的心境中走出來,看著眼前兩人,笑道:“隨手之作,不登大雅之堂。”
另一位貴氣青年說道:“兄臺謙虛了,如果這都不能登大雅之堂,那些才子佳作只能算作塗鴉了。”
劉少康這才仔細打量二人,儒雅青年趕緊自我介紹道:“在下鄭森,見過兄臺!”
“在下莫元清!”
聽到鄭森二字劉少康腦袋裡劃過一道閃電,鄭森,那不就是鄭成功嗎?沒想到會在南京這個地方相遇。
鄭成功被鄭芝龍送到南京求學,已經被自己的老師改名,由福松變成一個森字。
劉少康此時已非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毛頭小子,現在自有一番氣度,很快平靜下來。
“在下劉康,見過二位!”
他沒有報真名,雖然有了官家的身份,可在大明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不知兄臺在哪座書院,師從哪位老師?”鄭成功開口問道。
劉少康回道:“在下來南京只是路過而已,見南京城如此恢弘,所以就盡興做了一幅畫。”
鄭成功暗道可惜,眼前的劉康一表人才,氣度斐然,絕不是出自普通人家,所以想要結交一番。
別看鄭成功現在是個書生,可他受到自家父親的影響喜歡結交朋友,招攬有能力之人,樂善好施,否則也不可能在鄭芝龍投靠清廷後迅速收攏鄭家軍。
“相逢就是緣分,我和劉康兄臺一見如故,盡一下地主之誼,宴請兄臺,可否賞臉!”
劉少康當然願意,這可是近距離了解這位民族英雄的好機會。
這時沈修說道:“劉少暫住在我們沈家,不如大家約個地點,好好暢飲一番!”
鄭成功一愣,隨即看向沈修,隨即喜道:“可是子奇兄!”
沈修大笑,“沒想到鄭大公子還記得在下。”
“恕鄭某眼拙,竟然沒認出子奇兄,告罪,告罪,今晚就在秦淮的醉仙居,鄭某設宴款待,就當賠罪,還請二位不要推辭。”
沈修年輕時就開始跟隨長輩跑海,對於鄭家這位龐然大物好奇的很,而且那時候還需要仰仗鄭家的鼻息,曾和家裡的長輩拜訪過,鄭芝龍對於有位兵部侍郎的沈家也不敢怠慢,有心結交,所以命令當時的鄭家主要人員都參加宴席。
沈修是小輩,和鄭成功坐到一桌,相互敬過酒,雖不熟悉,卻也聊過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