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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小竹子的料想一樣,連續十多天,馮家茶行所有的店鋪之前都排起了長隊,首先來的茶商是本城的,其次是距離信陽近一些的縣城,然後陸續地就有更遠的外地茶商也加入了隊伍。
他們都是聽到了某些訊息後,加緊趕路過來,因為他們聽到的訊息很不好,這不僅會影響到他們在更一下級經銷茶葉的買賣信用,更要損失一大筆錢財,有些人可能會付出傾家蕩產的代價!
但現在看來,他們聽到的一定是惡意的笑話,因為不論他們這次要購買多少的茶葉,馮家茶行都會滿足他們,馮家的人偶爾會提醒他們目前的茶葉價格還是略高些,並且買回去這麼多的茶葉,保管的難度也很大。這些提醒都是善意的,經營茶葉的客商對此都是一清二楚的,因為時間越往後,臨近新茶上市的時間也就越短,對於馮家慶家這樣的大茶商來說,他們會抓緊出手倉庫中的舊茶,那個時候的價格十分便宜;再有,茶葉的儲存對於溫度跟溼度都有很高的要求,也只有馮慶兩家的茶葉倉庫才能有這樣的條件。
漸漸的,本城的各家茶肆和茶商囤貨的熱情冷淡下來,他們的這種態度影響到了其餘的客商,又過了十來天,馮家茶行門前已經幾乎看不到再有前來要茶的商人了。
馮開山不僅保住了自己的良好信譽,而且還小賺了一筆。他特意設了一桌酒席來款待小竹子和他的兩個師兄,以表達感激之情。小竹子婉言謝絕了馮大俠的邀請,他給來人一封信,請他帶回去給馮大俠。
當小竹子三個人再次離開信陽城後,他一點勝利的喜悅都沒有,他知道李繼勳絕對不肯善罷甘休,但他沒有時間再在這裡耽擱,義父那裡如今更加需要他。
當天晚上他們住宿在信陽城東的馬家坎村,小竹子詢問前兩天有沒有一個漢子帶著老孃經過此處,村裡人都說沒有見到過。
三個人又走了兩天,終於到了德州,小竹子決定還是在此搭船回杭州,這樣要快許多。這次他們乘坐的是一艘特別大的貨船,不是漕船,比漕船還要大,是一種客貨兩用船,三個人要了一個艙位,這樣安靜些。上船的第一天晚上,小竹子想起了去年他乘坐的那艘“鮫”號快船,也想起了這幾年的經歷,不由很是感慨。
蕭慶海在上船前早就買了些酒食上來,這船上供應餐食,但蕭慶海覺得三個人終於做成了一件事,感到高興,既然沒吃上馮開山的宴席,少不得自己也得慶賀一番。
吃到一半,沐南天道:“師弟,你這招‘釜底抽薪’的計策很是巧妙,估計李繼勳這回臉都要氣白了!”
小竹子呼喝都不多,他天生的對酒沒有興趣,見兩個師兄吃得高興,也跟著喜歡。聽沐南天說完,他只是淡淡一笑,說道:“李繼勳是何等樣人,怎麼會為這點挫折上火。要我猜測,馮開山以後的日子只怕更加艱難,他最好的出路是放棄茶行的經濟,或者乾脆離開信陽城,再找一處山水美好的地方安家吧。”
“你是說李繼勳不會罷手?不可能吧,馮大俠這次教訓還不夠,他一定會處處小心的!”蕭慶海說道。
“師兄,你們不瞭解李繼勳這個人,凡是他想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雲機社的名字這些年不僅在江湖上聲名遠播,他的手如今已經伸到了商人的腰裡,他自己就是經商起家。”
“據我所知,李繼勳不會缺鈣吧?”
“唉!他的錢只怕幾輩子也花不完。但誰又會嫌錢多呢,更何況他的目標不止於錢呀!”
“不為錢還能為啥!聽說他還是皇帝特旨封的一個什麼官兒呢。”
小竹子捏著酒杯,沒有說話,他現在還猜不出來李繼勳究竟有什麼野心,但他知道李繼勳天生的就愛擺弄權柄,他自己做不了大官,但將許多的高官擺弄於自己的股掌之間,也是一種人生至樂吧。
沐蕭二人都喝得半醺,才在小竹子的勸說下睡了。運河上的水波不斷拍打行駛緩慢的大船,船身一起一伏,如同一個巨大的搖籃,讓承載它上面的幾百人安然入夢。
忽然一聲尖叫打破了這種寧靜,聲音淒厲又悲傷,彷彿這個人正在被置身在巨大的火盆上烘烤一般。
“有鬼……快來人啊,有鬼!”
這個人所在的艙室離小竹子他們的並不太遠,小竹子最先跳了起來,沐蕭二人被他驚動,也都跳下地來,兩人還帶著三分酒意,相互看了半晌,不明所以。
小竹子不是最先到達那個艙室的人,當他衝過來時,尖叫已經變成了大聲的哭泣。
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坐在艙室的地板上正在大聲哭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