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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8月12日早上6:50;一邊說著。
對此,王守川沒有異議。
等待的途中,王佑川一直找著話題和王守川聊天,病房內的氛圍才不尷尬。
值得一提的是,312病房內有兩張床位,但另一張床位空著。
在聊天這一方面上,王佑川可是擅長得很。
各種各樣的話題,他都能說上幾句,再適時地讓王守川插幾句,對話的感覺一下就有了。
最後聊到了兩人經營的公司近況。
這家公司是兄弟倆在2004年成立的,規模還是小微企業。
王佑川正講到興頭上,兜裡的電話響了。
看了眼來電提醒,王佑川拿手機的手朝老哥揚了揚。
“嫂子家裡人來電話了。”
話落,他當著王守川的面接起了電話。
“喂,伯母。”
“老哥已經醒了!”
“老哥說他沒問題,他想再去看看嫂子。”
”您等一等,我問問他。”
王佑川將手機從耳旁拿開。
“老哥,伯母問你是在病房等著還是去太平間,伯母他們已經和醫生打過招呼了。”
“那我們待會直接去太平間吧。”
“好。”王佑川應了聲,手機重新放到耳旁。
“伯母,老哥說待會直接去太平間,你們先去是嗎?好的好的。”
“萬河?千江?我媽也在?哦哦,好,好,我們馬上過來。”
結束通話了電話,王守川有些焦急地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兒,老哥你別擔心。咱媽還有萬河那小子也來了,說是和伯母他們一起先去太平間了。”
“那我們快去吧,別等急了。”說著,王守川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誒,老哥,你慢點兒。”
著急忙慌地接過王守川的掛點滴的杆子,兩人前後腳走出了病房。
“還好我穿了一身黑,要不然還得換個衣服。”
王佑川嘀咕了一句,他們家在這方面還是有些忌諱的,受家裡老人家薰陶比較多。
和值班護士打過招呼之後,兄弟倆走出了住院部,在急診樓說明來意後,進入了特殊的醫用電梯。
在值班人員的帶領下,乘坐電梯來到了負一樓。
門開後,太平間三個泛著冷白光的大字赫然映入眼簾。
金秀蓮,王萬河以及王雪燕的父母還有兄弟姐妹,已經在太平間門口等著了。
他們的穿著都很樸素,純白,純黑,或是深灰。
沒有鮮豔和花裡胡哨的顏色,有的只是對死者的沉重悼念和敬重,以及內心可化實質的悲哀。
“媽,爸。”
王守川一一打過招呼,和王萬河卻只是進行了眼神的溝通。
他還沒有想好怎麼面對年少的自己。
進入太平間後,所有人都不再說話,整個房間中,迴盪著眾人放輕放緩的腳步聲。
值班人員檢視了遞來的屍體識別卡後,幫忙找到了儲存王雪燕屍體的冷櫃。
在值班人員抽出冷櫃屍體的過程中,王守川的身體全程都是顫抖的。
他穿越而來,未曾想見母親的第一眼,就是最後的一眼。
盡職盡責的值班人員把屍體陳放在了太平間的一個空置床位上,其上還覆蓋著白布。
王雪燕的母親一手顫顫巍巍地拽著白布一角,另一手捂嘴痛哭,眼淚在手背上清晰可見。
她想拽開白布,她又不敢拽開這白布。
“我來吧。”
王守川咬咬牙,掀起了覆蓋王雪燕身體的白布。
王雪燕蒼白無光、緊閉雙眼的面龐,就這樣暴露在了眾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