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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
在李耀晨家吃了一頓山村便飯,改變了華凌霄一生的走向。他也明白了為什麼爺爺華龍飛當年為什麼痴迷大山近二十年。
青松嶺醫院的人開始對這位十八歲的小大夫刮目相看了。即便是最簡單的闌尾炎切除,全醫院也沒人能做。
不過這小子很多事搞得出人意表。他騎著腳踏車來來回回跑了七天蘑菇崴子屯兒,說啥也不吃食堂的飯菜了。自己在院子角落搭了個小鍋灶,自己起火自己做。
最令人生厭的是,這小子在蘑菇崴子的村民手裡弄回不少螞涕,就是水蛭。大家都知道那東西是中藥,你弄回來把它們炮製了送進藥房也就行了。他卻留下十幾條弄個瓶子,裝上泥水養了起來。
醫院裡不管來了哪屯兒的患者,他都一再叮囑,有馬蜂蜇的,毒蛇咬的一定來找他……
實在閒的沒事就到處跑著收購新奇藥材,弄回來就自己鼓搗。弄得第四診室的櫃子裡堆滿了瓶子罐子藥包。
院長李大耙子又出么蛾子了,現在地處偏遠的前進大隊有大隊衛生所站,卻沒有相應的赤腳醫生。僅這一條就把華子壓住了,畢竟那裡的赤腳醫生田大褲襠是被自己打下去的。
因為田大褲襠的原因,大隊一把手李耀晨也受了處分。不過他們大隊送來一名實習學員,希望學習一段時間能夠回去擔任赤腳醫生。這個實習學員就交給華凌霄來帶。
李大耙子這招挺陰。能夠來公社醫院來實習的人,必然跟大隊幹部有關係,關係絕不會一般。這個大隊幹部能不給他送禮麼?
禮收下,人留下,交給你華凌霄。他或她今後出什麼問題,那都是你帶出來的!
醫院領導安排,沒讓你帶徒弟,只是在一個診室,跟你實習。這沒法拒絕。不過學員來的那天,華龍飛就感覺有些異樣。至少在她心底裡不想拒絕這個姑娘。
她穿著一身和男人一樣的勞動布做的勞動服。顏色已有些洗得發白,卻更顯得溫婉可親。寬鬆的褲腿隨風輕輕搖曳,遮掩住了略顯粗壯的雙腿,那是一雙常年在田間地頭勞作,承載著生活重擔的腿,雖不纖細,卻充滿了力量與堅韌。
她的身形微胖,圓潤的臉頰上總是掛著兩朵質樸的紅雲,笑起來時眼睛彎成了月牙形,彷彿能瞬間照亮人心底的陰霾。一頭烏黑的長髮簡單地用一根髮簪挽起,幾縷碎髮不聽話地垂在額前,為她平添了幾分溫婉與可親。她的雙手,雖然因勞作而略顯粗糙,腳穿的一雙布鞋,已經磨飛了邊子……
不用問,這就是一個誠實穩重,常年勞作的農村姑娘。
同樣是前進大隊,蘑菇崴子屯兒的。姓柳,叫柳青青。
這個姑娘很特別,平時很少說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啞巴。全醫院也沒幾個聽見她說話是什麼聲音。再有就是,全醫院人人討厭華子養在牆角的螞涕,她卻毫不在乎,不害怕也看不出討厭。
不過這個大男孩並不在乎診室裡又多了一雙眼睛,該看書看書,該配藥配藥。他的醫書醫方隨便看,也看不出有什麼秘密。
華子暗想,爺爺當年在京城遇上的第一個女孩子據說是個二毛子,很多打架的本事都是那個二毛子少女教給他的。
這裡可不是京城回春堂,只是山區的一個鄉間醫院,他遇上的也只能是山裡姑娘。
畢竟半個多世紀過去,現在是新中國,日新月異,發展迅速。就是這種山區小醫院也是五臟俱全。
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個外號叫李大耙子的李群利院長像不像當年或春堂那個鬥雞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