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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錢:“不對。少五分。”
竇鳳禮一翻白眼:“五分錢你也要啊?”
“我自己血汗錢憑啥不要?”
“隊裡沒零錢。”
嘿嘿,還真給華子送理由:“那就是不給了唄。”
“誰家都不給。趕緊走!”
華子閃開身,下一個是元朝輝。竇鳳禮噼裡啪啦打了一陣算盤,扣除口糧,她小心翼翼幹了一年,只得了七十塊錢,連零頭都沒有。
元朝輝剛要伸手接錢,華子喊了一聲:“等等!賬頭不對!”
竇鳳禮抬起頭:“你憑啥說賬頭不對?你明白啥呀?”
華子抓過算盤:“明白啥?小爺不認字兒的時候就扒拉算盤珠子!成千上萬的大賬流水你見過?工分兒簿子呢?”
“我爸剛剛回家了,簿子在我這兒。”是大美女米雪晴。
華凌霄:“找元朝輝的公分兒單子,念!”
米雪晴念著,華凌霄右手五指行雲流水般撥動算盤珠。米雪晴唸完,他的結果也出來了。
華子繼續撥動算盤珠:“元朝輝一共兩千七百四十分,每個工分兒平均值五分一共一百三十七塊錢,扣除口糧款五十塊錢還剩八十七塊錢。你只拿出七十塊錢,那十七塊錢哪去了?”
竇鳳禮:“隊裡要扣除公積金……”
華子:“賬目呢?收據呢?”
元朝輝:“知青公積金公社知青辦已經給免了呀。”
華子:“你這是明目張膽的貪汙!”說著“啪!”一個嘴巴抽了過去!竇鳳禮頓時鼻血流了出來!
“你敢打隊長會計!”一股冷風襲來,又來拉偏手的了。華子也沒回頭掄起賬桌子一轉身砸了過去!
媽呀一聲慘叫,原來是飼養員王三刀!
“你媽的,老子最恨下黑手拉偏架的!”一張炕桌被華子掄得稀碎。竇鳳禮和王三刀都趴在地上不動了。
華子一指呆在炕上捂著腦袋的白凌雲:“你他媽還不快去報案!”
這回動靜可鬧大了!竇家的人都憋著殺華子個二罪歸一,把華子抓進監獄!
來審問的是公社一把手王書記,同時來的還有大隊小隊兩套班子,集體戶戶長國詠梅。
雖然不是批鬥大會,生產隊隊部裡也差不多坐滿了。
華子進屋就坐到了炕沿上。
“站起來!”一個坐在王書記旁邊的老頭吼道。看臉型就知道這老東西就是白凌雲的爹,白景林。
“哼哼,讓我站起來?老子站起來你得趴下!”
王書記:“華凌霄同志……”
“王書記,您聽我說完。你、大隊李書記、小隊白隊長都有權過問此事。這個老東西不過是個貧農代表,地位和我一樣。他有什麼資格在這種場合吆五喝六?按一般程式,他連旁聽的資格都沒有啊。”
王書記:“哦,他畢竟是貧農代表。”
“那就更不對了。老同志更應該懂得組織原則。我看他倒像箇舊社會的軍閥!”
練嘴炮,這幫人跟華子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白景林氣哼哼不說話了。
國詠梅卻投來讚許的目光。
王書記:“呵呵,華凌霄你這張嘴真是厲害。得理不饒人。你毆打竇會計、王飼養員,這事情很嚴重,影響極壞。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公社要嚴肅處理。”
“嗯。我認可!應該嚴肅處理,喚醒人民群眾!”
王書記:“我說的是你。”
“我說的是會計竇鳳禮!是竇鳳禮貪汙在先,還是我打人在先?我跟兩級領導保證過,一定當個好社員。好社員就得服從領導聽指揮,吃苦在前。最重要的得替老百姓說話!”
王書記:“你已經把人打了!”
“我為什麼打他?知青元朝輝一年到頭兢兢業業一個工都不肯耽誤,因為家裡他困難。我和國戶長、唐竹青去過她家裡,老父親風溼病非常嚴重,每個月只有十六塊錢工資,連治病的藥酒都捨不得買。就這樣,元朝輝的血汗錢硬生生讓竇鳳禮貪汙十七塊!難道他不該打麼?”
王書記:“這件事我也初步瞭解一些,後期還得詳查。”
華子:“詳查他都夠槍斃了!蘑菇崴子的社員群眾文化水平普遍偏低,他落下的賬目沒幾個人弄得明白,貪汙多少都沒人追究。元朝輝有文化,可是她不敢追究!為什麼還用我說麼?你看看白景林那一臉惡霸相就明白了。”
王書記:“你還打了飼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