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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子在寬城家裡也吃的是貼餅子,不但牙磣難嚥,還散發著黴味兒。在衛生院吃的窩頭也是糧食所供應的苞米麵兒,雖然略比家裡的好一點,可是又酸又硬,放屁都泛酸。
這裡的貼餅子不但色澤金黃,散發著濃郁的糧香,吃起來軟騰騰甜絲絲,十分舒服……
唐竹青:“我們剛來的時候也覺得農村的貼餅子比城裡的好吃多了。可是接連三年都吃這玩意兒,都快吃吐了。”
華子問:“怎麼,生產隊不分雜糧小麥?”
元朝輝:“分那麼一點點誰捨得吃?都拿回家過年才吃呢。”
“你們都不在集體戶過年?”
滿自由:“我們五個家都在縣城,隊裡分紅以後就回家去了。誰會在這裡呀?我說小兄弟,你這麼點兒個小年紀跑到大山旮旯扯什麼?就圖貼餅子好吃?”
華子:“也不是。是國戶長……”
滿自由:“哈哈哈……,你看上咱老戶長啦。我跟你說,她可是個一本老正,跟她在一起,你放個屁都得請示。”
國詠梅:“滿碎嘴子,你再胡說八道!”
華子笑了:“呵呵,沒那意思。我就覺得她人挺好。”
滿自由:“哎,這話你算說對了。我們乍來的時候,她全都靠她照顧。全世界就剩一個清官,一準兒是咱國老大!不過要說處物件,咱們這仨姐姐沒一個合適的。”
唐竹青:“滿自由你別胡唚!我怎麼了?不就是年齡大點麼?長得不漂亮麼?”
滿自由:“嗯,漂亮!天生一副驢嗓子還非得練唱歌,怎麼樣?又挲挲了吧。做頓飯跟酸泔水一樣,將來找了婆家也得讓你男人一天打八遍!”
唐竹青:“滿碎嘴子,再放屁,我把湯婆你臉上!”
滿自由:“行行不說了。不過現在有大夫了,還不求他給你治治嗓子。”
國詠梅:“呵呵,滿自由就是奸商嘴臉,逮住機會不撒口。華大夫,這三個人將來都得求你。”
三個女生放聲大笑,哈哈哈哈……
滿自由窘得滿臉通紅。
吃完飯了,華凌霄才說:“國戶長,住在這種地方根本不愁口糧啊。以前來的都是西崗子高蘑菇,沒想到東邊還有這麼大一朵蘑菇啊!就說這大院,種上糧食蔬菜根本吃不了!”
國詠梅:“我下午去找白隊長談工作,讓華大夫在這歇一下午。”
知青們下午都得去隊裡上工,空曠的集體戶裡只剩下華子一個人了。
在寬城他走到哪裡都嫌人多,尤其是片區裡,永遠都瀰漫著糞尿味兒。可是在這集體戶,他莫名感到一種空虛與寂寞。
雖然剛剛接觸,但這裡的五個男女知青絕不像人們傳說裡那麼不堪。至少那個叫滿自由的心直口快,藏不住話,絕沒那麼壞。
他還在回味中午那頓貼餅子,他這十八年的歲月裡第一次感覺到苞米麵兒做的玩意兒會這麼好吃!他吃過帶黴味兒的窩頭,帶酸味且牙磣的餅子,當然也吃過饅頭餃子白米飯,但都沒這裡的貼餅子新鮮、甜美、獨特。
他在少教所就是火頭軍,不由自主地進了廚房。走進灶臺他不由得再次一咧嘴!集體戶三個女的,鍋臺菜板碗碟怎麼這麼髒?兩對木頭做的鍋蓋已經看不出顏色了。這要是在少教所,廚房大師傅必得開除。在家裡,必得被師姑磨叨死……
華子忍不住要伸手了。
不管誰用的碗筷,必須乾淨透徹,鍋臺必須一塵不染。尤其那兩對木頭做的鍋蓋,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才露出本身的紋理。
都收拾乾淨,已經下午四點多。太陽已經偏西,但距離天黑收工還早呢。華子關上房門,沿著那條荒蕪的通道走出去。
原來這條小路兩邊也有菜畦和莊稼壟,不過是沒人侍弄,蒿草過高,把裡邊的白菜小蔥都淹沒了。
他不由得走進那片長有小蔥的菜地。裡面的小蔥被雜草欺得又黃又瘦,東倒西歪。
“簡直是暴殄天物啊!”華子伸出手去薅那沒膝深的雜草。忽然被一種植物吸引了。
這是一種攀援的木本秧子,藤莖四方的有倒刺,葉子灰綠心形,開著小黃花。這就是書上說的茜草?據說這種藥材的根系非常大,非常亂,所以叫鴻茅。他進屋找了一把破鐵鍬,開始挖那棵茜草。
這東西果然根系龐大,挖了鍋臺大小一個坑,還是沒到達邊緣。
華子挖了一陣,抬頭擦汗,忽然看見草叢裡有一雙閃爍的眼睛!那東西腿比較短,身體細長,圓腦袋上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