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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知道徒弟不地道,為啥不清理門戶?”
司徒憶非:“老蕭是個醫俠,幾次要痛下殺手都沒成。當然竇天章也不敢太過分,不敢出來坐堂。後來得了你了,他就更不在意竇天章了。他也明白,藥的配伍使用要因人而異,不能拘泥成方。所以他帶著你走了那麼多地方,卻沒告訴你這個方劑。他怕你這脾氣一旦知道,還不一把火燒了回春堂。”
華龍飛:“沒錯。當年鬥雞眼和華龍雲核計害我,我就想一把火燒了回春堂。”
司徒憶非:“冤仇宜解不宜結,竇天章好歹也和你同出一個師父。”
華龍飛:“那也不行。我可以不燒了他,但假藥害人不行!師父,咱用真藥治病救人,我就不信真的壓不住假的!”
從那一刻起,司徒慧真的對華龍飛動心了。
是不是醫俠不要緊,個性是否狂野不要緊,是不是要飯花子更不值一提。難得的是這個野郎中這一身俠骨豪情,一身正氣!
北京城出現了兩種回春再造丸,一種是正宗的回春堂的,一種是司徒醫館仿製的。可是沒過多久,人們就發現司徒醫館的仿製品比同仁堂的牛黃安宮丸還便宜還有效,而回春堂的正宗藥丸漸漸變得無人問津。
不到兩年,北京回春堂就關張倒閉了。人們所知道的只剩下杭州方清怡創辦的方回春堂。
華龍飛不藏心眼兒,司徒憶非也是知無不言。他把華龍飛安排到緊挨女兒房間的參茸軒,這步棋算是走對了。
匆匆又是三年,華龍飛已經是十八歲的壯小夥子,也是京東一帶小有名氣的小中醫了。
只要華龍飛不是跟著師父出去往診,司徒慧和他幾乎形影不離。
這三年的北京城基本都是張作霖的奉軍進進出出,媽了巴子是免票,後腦勺子是護照。連前年還大打出手的吳佩孚、孫傳芳都歸附到張作霖跟前,對付南方蔣介石的北伐軍。
張作霖先是在天津蔡園當上了十五省安國君司令。隨後在北京就任北洋軍政府陸海軍大元帥,代表中華民國行使統治權,成為國家最高統治者。
不過張作霖的大元帥當的兵不舒服,南方的北伐軍咄咄逼人。跟他在關外明爭暗鬥十幾年的小日本,更是張牙舞爪,露出了吃人的牙齒(詳見拙著《綠林道》)。
迫於內外雙方的壓力,張作霖在北京坐不住了。
1928年6月4日清晨5時23分,當張作霖乘坐的專車鑽進京奉鐵路和南滿鐵路交叉處的三洞橋時,日本關東軍大尉東宮鐵男按下電鈕,一聲巨響,三洞橋中間一座花崗岩的橋墩被炸開,張作霖的專用車廂炸得只剩一個底盤,張作霖被炸出三丈多遠,咽喉破裂,上午9時30分左右死去。
訊息傳到北京,華龍飛帶著侯振坤馬振邦再次去了陶然亭。
華龍飛在師父墳前哭訴,土匪奉軍終於遭了報應,他們的頭子被炸死了。不過他在北京無論如何也沒找到開槍打死您的那幾個兇手,就是追到東北還要繼續查詢,否則的話就殺一百個奉軍回來給您上墳!
張作霖死了,北京城亂成了一鍋粥。
東城第五區警察局長吳大棒槌不是被什麼人勒死在廁所裡。北京城的奉軍夜裡再不敢出來,因為每天早上城裡都會發現被弄死的奉軍屍體被扔在大街上。盛極一時的東興樓關張歇業,瘸侯侯振坤成了喪家犬。司徒敏的教會學校被大兵佔去,改成了臨時醫院。而司徒醫館卻門可羅雀,熱鬧的南鑼鼓巷沒人看得起病。抓藥喬先生回家的路上被兵車撞死,司徒憶非和華龍飛也不再出診,司徒醫館大門緊閉。
司徒憶非遠在美國的叔叔給他來信說,日本人除掉張作霖是除掉了他們的心腹大患,中國滿蒙也失去了最後一道屏障。腐敗的中國必將面臨日本或者蘇聯挑起的戰亂。而南方的國民政府在沒有完全統一中國,政權和國家沒有得到鞏固的情況下便挑起了內部爭鬥。所以北京在未來幾十年內都將處於戰亂狀態
時局急劇變化,日本人已經在北京天津之間派駐駐屯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南方的北伐軍已經繞過濟南向北京逼近。司徒憶非也打算把醫館轉移到美國去,投奔叔叔司徒美堂。
司徒憶非問華龍飛:“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跟著他們一家去美國行醫;二,自己回大關東創業,期待和平以後師徒重聚。”
華龍飛看了一眼司徒慧:“師父,我回大關東不去美國。我知道我還沒學來師父的本事,可是大丈夫必須學會自己創業。司徒醫館在北京,我的學醫之路就在北京,司徒醫館搬走我就回大關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