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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集能補充麼?”
何松苓:“山頭集沒有聯絡點,總得到三姓五國城。”
金大賴:“你們這些人太吝嗇,這麼點經費,飯都吃不飽。就給了一張熊皮,要不然不是餓死也得凍死。”
何松苓:“在寬城,你沒白吃白喝?”
金大賴:“丟人現眼,我以為松本有多大能耐。原來也是個假貨!”
華龍飛聽明白了,原來這個何松苓也是個日本人,聽話音兒還是個特工。到這來哪裡是採藥,原來是給關東軍探路的!
他悄悄拽出腰裡的盒子炮……
金大賴剛在窩棚裡的火堆邊鋪開熊皮,破門被一腳踹開,啪啪啪啪……
華龍飛晃動槍口每人兩槍,送他們去見天照大神去了。
華龍飛把他倆的東西仔細搜查一遍,有用的都用熊皮捲起來,抱回了山洞。
天亮以後,華龍飛把已經扒光凍硬的兩具屍體扔進山洞,捲起熊皮牽著馬,早早地離開了那片林子,向前趕路。
到達山頭集,天色又是黃昏。華龍飛走了兩家店鋪,買了點東西繼續往家走。這二十里山路,就算摸黑他也照樣走得回去。
已經看見馬幫窩棚稀疏的燈火了。華龍飛長長打了個哈欠,下馬伸了個懶腰,牽著馬步行進村。
忽然路邊的榛柴棵子裡傳出一聲哀鳴,像狗不是狗,像狼更不是狼。華龍飛停下腳步,向灌木叢裡仔細檢視,恍恍惚惚,有兩點綠光。
他掏出一盒俄羅斯火柴,劃了一根,榛柴棵子裡趴著一隻狐狸。華龍飛所知道的狐狸都是黃紅的毛色,也聽人講過狐狸有青色白色的,這隻狐狸卻是黑色的,腿上還有血漬。
華龍飛一笑:“狐狸大仙,我能治好你的傷。你得跟我回家,我抱你你不能咬我哦。”
雖然這麼說,華龍飛也是十分小心,拿著老羊皮把那黑狐狸裹起來,抱在懷裡。牽著馬奔家裡走去……
華龍飛給那狐狸處理傷口,敷上藥膏,包紮好了。
那狐狸卻低鳴一聲,三條腿站起來往房門走去。走到房門跟前,回頭看著華龍飛。
華龍飛半開玩笑說道:“黑狐大仙,您老人家的腿還沒好吶。”
那狐狸又是低鳴一聲,華龍飛無奈給它開啟房門。它走出去點了兩下頭卻向院子後邊走去。
華龍飛家的院子很大很雜亂,是兩家大院合成的一個。房屋倉庫,馬廄豬圈,藥材坊、苞米簍子,隨意搭建。院子的最背面沒有院牆,就是一排不規則的木柵欄。柵欄前面有一架堆放柴草的棚子。
狐狸進了柴房,在一堆樹枝子前停住腳步,低鳴一聲。
華龍飛抓了一把柔軟的乾草鋪在枝子堆上,把它抱了上去。那黑狐狸不再低鳴,尾巴蓋住傷腿,腦袋插進前胸,不再理會華龍飛。
安頓好了狐狸,回到前院房裡,點亮蠟燭,放上炕桌。
華龍飛那兩張熊皮展開,取出裡面的地圖、火柴,還有幾張奉票兒。裝進自己的皮箱,然後對著地圖仔細看起來……
在馬幫窩棚這種大山旮旯的小屯落,尤其在冬季,人們只要不是出去漁獵,多數都是除了吃就是睡。不過這時候他們有了比花軲轆車更便捷的工具,馬爬犁。鄰居索蒙古家的索巴根竟然趕出一架狗爬犁。
通往雁陣湖的山路上,誰家的爬犁也沒有索巴根的快。
華龍飛和馬幫子的爬犁最慢。他們是搭夥子到雁陣湖下冰掛子網去。
華龍飛都是頭一次來到白茫茫的冰面上。華龍飛行醫治病是個人精,馬振邦種地不含糊,可是到了冰面上都成了傻子,只能聽吆喝打下手。
掛子是用細網線織成,都用豬血血過。長度一二百米不等,寬窄一米兩米的都有。上綱捆漂子,下綱綁鉛腳兒。
冰板掛子捕魚,先破冰鑿眼,再順序地把掛子撒到冰下面的水裡去。一細長的木杆叫做信杆,由它牽引著掛子的水線一站又一站地在冰下接力,行至與掛子相當的長度時,便把信竿和水線引出來,首尾固定,再做上自己的記號便算完事兒。
下完掛子,太陽昇起老高,冰面上白光耀眼。
大夥來到岸邊生起火,烤著從家裡帶來的食物
一望無際的蘆葦蕩,蒲草溝撲來眼底,老榆樹的上空盤旋著老鴰。
一直到太陽偏西,索巴根趙老虎才張羅上網。
解開首尾網綱,鑿開起掛子的冰眼,小心翼翼地往上拽掛子,開始魚並不是很厚,越往上拽魚越多,清一色的大鯽魚。華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