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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東西沒了,弄不好小命兒都得搭上。”
華龍飛:“那怎麼進城容易出城難啊?”
王豆包:“賣了東西腰裡有錢啦。城裡的壞人一旦盯上你,走到荒郊野外搶你個精光。還有什麼警察大兵,車船店腳牙,綹子毛賊都不是善茬兒。”
華龍飛:“我怎麼沒遇見這些人?”
王豆包:“你是大夫,連鬍子都不搶。再說你打扮得像書生,腰裡有傢伙,一般人不摸底,都不敢歪打主意。”
山裡的生活讓華龍飛揮去了所有的不快。他和幫子喝點酒可以盡情地睡,直到鳥鳴馬嘶把人吵醒。
山裡人非常淳樸,只要他們認定你是好人,就完全不設防,各家之間雖然距離比較遠卻都不鎖遠門。有事招呼一聲,都來幫忙。
華龍飛農閒行醫,農忙種地,在馬幫窩棚又蓋起五間房子,既是藥材作坊也是他的醫藥鋪子。過了五月節,田地封壟,他才牽著一匹馬,馱著兩簍炮製好的中藥啟程去了寬城。
和來的時候相比,他腰裡沒了大洋卻多了一把盒子炮!
不能騎馬,他也不著忙,兩隻藥簍上的防雨油布上都寫著江湖郎中的招子,一個圓圈,裡面一個大大的藥字。皮箱上掛著一個青色的空肯包。
在一個叫掛甲鎮的大鎮子,華龍飛盤桓了五天,開方治病,賺了五塊大洋才離開繼續趕路。
走到黃昏他也沒看見村屯,卻看見平展展的大甸子官道邊有一家大車店。他牽著馬走了進去。
車德安大車店的店主就叫車德安。
華龍飛特別吩咐,馬背上的藥簍怕淋雨,害怕蟲嗑鼠咬,車德安伸出一個手指:“老客二放心,咱這有上等庫房,三隻老貓啊。”
華龍飛遞給他一塊大洋:“飯菜在內。”
“明白。裡面請!”
和其他大車店一樣,南北通山大炕,地下白茬桌子,長條凳子,炕上鋪的葦蓆。華龍飛見自己的皮箱放到南炕炕頭往下第二個位置上。掃了一眼屋裡的行客,點點頭,坐到炕沿上。
北炕炕頭,一個黑大漢坐了起來:“苦水窯子金買賣?”
華龍飛:“初來乍到,三老四少多多包涵。”
大車店的住客成分最複雜。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炕頭一般人都不能佔。給大車店壓炕頭的十有八九都是鬍子。金買賣,也就是跑江湖賣野藥的地位比較高,所以華龍飛佔了第二位,接下去才是順著大鞭杆子的車老闆子掌包的。炕尾也就是老百姓所說的炕梢兒,多數都是說書先生。
如果有唱二人轉的,唱完了只能拉那些白茬桌子臨時搭鋪。妓女來了是沒有鋪位的,如果沒有男人要,只能在牆角蹲一宿。
華龍飛喝了一碗“漲肚黃”,吩咐車德安上酒上菜,坐到了白茬桌邊。
車德安又伸出一根手指,華龍飛一探手抓著對方手腕子一捏一頓,車德安慘叫一聲坐到了條凳上。
華龍飛:“你奶奶的,常在江湖走,誰能荒了車船店腳牙?生邁子,熟噴子,不生不熟上青子。我看你葫蘆不穩了。”
意思是我是生面孔,可是熟悉槍也敢捅刀子,我看你不想要腦袋了。
車德安:“客爺客爺,小的眼拙,狗眼看人低了。您高抬貴手,小的掏心掏肺……”
“你媽了個巴子的,走晃門子?一輪圓月夠足中。欺負爺爺不識數麼?”
這話的意思是,跟我撒謊,我一塊大洋夠在你這吃半個月的。
那黑大漢一抱拳:“好吧噠!兄弟抬抬手,看老祖面兒上,吃喝不愁啊。”
華龍飛向那大漢一抱拳:“山高水長,免不了馬高鐙短。江湖路上走,處處是朋友。”他說著抓過車德安的手一託一捏,車德安又叫了一聲才恢復如初。
華龍飛:“有酒有菜上幾道,爺們兒虧不著你。這位兄臺請。”
黑大漢坐到華龍飛對面:“兄弟不想道上人吶,吐春聊典都在行啊。”
華龍飛:“野郎中經常走兩條道,江湖規矩不能不知道啊。”
黑大漢:“可是車腳行也不好沾,萬一酒菜裡……”
華龍飛:“那他算倒黴了。坐堂醫不見得懂行,野郎中天天擺弄這些。真要浮綠竄紅,那兄弟可發財啦。道上話,啃富搬火山子,敞開了整。兄弟陽春雪萬兒。”
黑大漢:“哈哈哈哈……,敞亮,家住青山三道彎,走馬飛塵一片天。”
華龍飛起身抱拳:“王大哥,小弟華龍飛給您見禮了。”
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