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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襲來。
我默默起身,不想再過多爭辯,坐到書桌前開啟臺燈,取過母親疊放在最上層的習題。
做著做著,我思緒忍不住又開始琢磨起今天發生的事。
也不知道張小彬現在怎麼樣了。
他母親的後事問題,最終會由誰來處理呢?
她在行政中心門口乾出這檔子事,會產生什麼連鎖反應嗎?
以及……
我握筆的手頓了頓,腦海中不由自主翻湧出么舅媽的笑容,和弟弟說的那番話。
姐姐不愛媽媽?
這個弟弟,當真是童言無忌了。
長得像女生也就算了,說話還柔柔弱弱的,尤其是那面板,簡直跟林語她們的面板一樣白皙光滑。
和我黃黑的面板和幾厘米長的汗毛相比,明明他才更像個女生。
要是我跟他能換個性別就好了。
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做著題。
“羨慕嗎?”似乎是感受到我低落的情緒,吳言緩緩開口。
“不存在什麼羨不羨慕,只是略有感慨。”
“感慨什麼?”吳言像個知心大哥一般,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我長嘆一聲,淡淡應道,“你說,連像么舅媽這樣的外人,竟然比我母親更快感知到我的情緒,難道不唏噓嗎?”
“外人?”吳言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難道不算嗎?好吧,確實好像不應該叫外人,這樣說太傷人了,畢竟關係還是挺親近的,算走動很頻繁的親戚吧。”我有一句沒一句地解釋著。
在吳言面前,我可以肆無忌憚地說出心中所想。
聽完我的解釋,吳言再次輕笑了一聲。
這次,他語氣變得意味深長起來,“言一知,有時候我都分不清到底是你更淡漠,還是我更無情了。”
“嗯?什麼意思?”我愣了一下。
“沒什麼,”吳言深深嘆了口氣,“已經不重要了。”
“什麼嘛?別繞彎子。”我被吳言勾起了興趣,趕緊催促道,“有話就說,不要藏著掖著。”
聞言,吳言也不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還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的話嗎?”
“什麼話?”
吳言沉了沉,一字一句道,“我之前是不是告訴過你,如果這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呢?”
錯誤?
我煞是愣住了。
吳言好像的確說過這樣類似的話。
我當時只是以為他在故作高深,並沒有深想。
可如今看來,這個錯誤難道……跟我有關?
“如果你犯了一個已經無法挽回的錯誤,你會怎麼辦?”吳言突然開口問我。
我不太明白他什麼意思,皺眉沉思後,猶豫著開口,“將錯……就錯?”
“嗯。”
吳言冷哼一聲,“所以嘛,再去深究已經沒有意義了不是嗎?不要再想了,趕緊做題別走神,還有,上一題寫錯了。”
我目光一聚,發現上一題果真選錯了。
無語了。
這個吳言,跟我聊天的同時,還能一心二用?
“你能不能再說明白點?所以到底是什麼錯誤嘛?”我聽得雲裡霧裡,用橡皮擦擦掉上題答案,邊重填答案邊問道。
但吳言彷彿不願再做回應,直接選擇了沉默。
行吧,又跟我裝死。
我“嘖”了一聲,甩了甩頭,將滿腦子的思緒暫時甩到一邊,無奈投入到習題中。
張小彬母親的事情,猶如一根燃著零星微光的火柴,很快便被小鎮的黑暗給吞沒。
我很快從那些喧囂的八卦聲中,得知張小彬母親真正的死因是瞬間窒息而亡。
這件事情引起小鎮轟動了一陣子,又快速成為過去式。
行政廣場冷清幾日後,逐漸恢復成往日的熱鬧。
但我敏銳覺察到,先前在各個角落裡的那些人,好像都不見了。
自從那一面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張小彬。
他也沒有來過學校,我偷偷跑去辦公室,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旁敲側擊地問過老師很多次。
每次從老師嘴裡聽到他還沒有辦理退學手續的訊息後,內心才稍微得到一絲安定。
張小彬不在教室,林語對我的威脅幾乎等同於0。
儘管她無數次哀求說,可以給我帶關於張小彬的最新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