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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敢打我一下,我就加倍還給你。”我語氣淡漠,眼神冷冷看向她。
這不是警告,而是一句提醒。
在這點上,母親是吃過虧的。
外加如今我已經比母親高出半個頭,她打起我來更是費勁。
“怎麼?現在說也說不得,打也打不得了是吧?”
“行啊,好得很,欺負我一個外姓,是我自作多情,全都是我活該!”
說完,她竹條一扔,又開始自扇巴掌。
“啪!”
“我關心你關心錯了,我就是你們言家的保姆是吧,哪裡有資格當你媽!”
“啪!”
“為好不得好,你要墮落我就應該讓你墮落,管你在外面惹什麼事,我都不該管!”
“啪!”
“……”
我站在原地,冷眼看著她,只覺得譏諷至極。
施暴不行就改自虐,翻來覆去就這幾招。
“行啊,你自己在這兒慢慢打,我出門了。”
這種自我愧疚式的表演,我已經看膩了。
哭吧,惱吧,氣吧。
反正無論做到什麼程度,在她眼裡都拿不到滿分。
與其被各種冤枉各種猜忌,不如直接光明正大的做實這一切。
褪去道德束縛後,我反而覺得身心都輕鬆多了。
至於林語這邊。
在她不停催促下,我假模假樣地走進辦公室溜了圈。
回去後以換座位過於頻繁,老師沒同意為由,暫時堵住了林語的嘴。
她聽聞後只是淡淡的失落,倒也沒什麼過激行為。
這段時間觀察下來,我發現林語這把刀吧,好用是好用,就是有時候容易割傷自己。
她就像是帶我進入小鎮核心的領路人。
但這個領路人卻常常不按套路出牌。
換言之,你根本捉摸不透她的腦回路。
思維極致跳脫,上一秒還沉浸在這個話題與情緒中,下一秒立馬話題陡轉,左右言他。
還有一點也令我萬分頭痛。
那就是她實在是太纏人了,恨不得時時刻刻與我黏在一起。
幾乎一到課間林語就拉著我,避開人群,往負一樓的教室走。
頭頂地面上,時不時傳來課間時分的歡笑聲。
我坐在椅子上,她坐在我身上,緊緊抱著我。
“班長,我真的好喜歡你。”
每次她都會一邊在我耳邊深情低喃著這句話,一邊動手動腳。
“在學校不要做這麼過分……”不等我說完,嘴巴又被林語堵住。
“但是我忍不住啊班長,我就想每天跟你貼在一起,我太喜歡你了,真想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又來了。
喜歡,永遠。
這幾個字眼,每天她都會對我說無數遍。
說實話,我現在對“喜歡”這兩個字已經是極度的生理性厭惡與牴觸。
我討厭別人跟我說“喜歡”,更不想別人對我提“愛”。
每次一聽到這幾個字眼,就會讓我聯想到林語這個人。
噁心。
真的,很噁心。
“班長,今天去我家吃飯吧?”
就在我胡思亂想時,林語靠在我胸前,冷不丁冒了一句。
“去你家吃飯?”我眉頭微蹙。
其實這句話林語已經說過許多次,我能從她滿懷期待的雙眸裡看出她對這件事的迫切。
她是真的很想我去,但每次都被我都以各種理由推脫掉。
可能是由於上次站在她家院門口的那種心悸,還深深刻在我腦子裡。
也可能是因為她也對張小彬舅舅說出過類似的話,讓我對“吃飯”這件事有點其他的猜測。
總之,我總覺得林語口中的這個“吃飯”,絕不僅僅是單純的吃飯。
加上現在我又知曉了這些事,只會讓我從心底對去她家這件事更加排斥。
“林語……”
我扳下林語的手,一如既往地找著藉口:“算了吧,我怕萬一——”
“沒有萬一,沈禮不會來的。”
不等我說完,林語搶先一步說道:“沈禮已經被送回他爺爺奶奶那邊,短期內不會再來我家了。”
我沉默了。
“沒頭沒腦地去你家吃飯,總歸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