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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十分得體,從不吃零食,喜歡看書。
做完作業後,我會替母親洗菜,有時候母親在學校忙的時候,我還會給她熱飯,然後送到她的學校去。
我送飯的舉動讓無數父母都羨慕不已,大家都很羨慕我母親,認為我母親有著自己獨到的教育方式,甚至時常會來我家請教她到底是如何教育出這麼乖的孩子的。
我母親也很享受這種受人尊敬的目光,在外人面前總是能和藹的侃侃而談,看上去倒真像勤勤懇懇的優秀教師。
母親那冷漠到變態的一面,只有我才看得到。
而我卻沒法告訴任何人。
就算我說了,估計也沒人會信,包括父親。
因為長期分居,父親對母親是懷有虧欠的,他總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讓母親陪著自己搬到這麼個小鎮上,並且獨自一個人拉扯我學業和生活。
所以他更加賣力的工作,想要早一點結束專案回到母親身邊。
遇到事情儘量都迎合母親的想法,哪怕這個想法時常有些出格。
所以,離家出走真的能解決我現在的問題嗎?
萬一父親壓不住母親怎麼辦?到頭來母親只會把所受到的氣變本加厲的發洩到自己身上。
我腦海翻湧著各種假設,吳言也全都感受到了。
這一次,他比任何時候都沉默得要久。
最後,吳言嘆息一聲,用一種十分平淡的語氣妥協道,“既然你這麼糾結,那我也不為難你。”
“……謝謝。”我誠懇說道。
我的確有很多猶豫的地方,離家出走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吳言說完這句話後就又不見了。
我叫了好幾聲,他也沒回我。但我能隱約感到他仍然在我身體裡,因為我能感到我的內心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心口空蕩蕩的。
至於他為什麼不回應我,我不知道,或許是覺得我太瞻前顧後,所以在生我的悶氣吧。
餘阿姨走後,母親將我從主臥拎出來,又冷著臉罵了幾句,這才放過我。
晚上洗漱的時候,我拿起熱毛巾往臉上一蓋,忽然感到嘴角一陣刺痛。
我趕忙扯下毛巾,看向牆上貼著的一面鏡子。
鏡子倒映著我的臉,紅腫退散後,變成了一道道深紅的指痕。
嘴角的裂口因為碰到了熱水,變得更加敏感。
我咬咬牙,擰乾毛巾小心翼翼敷了下嘴角。
這件事,就此翻篇吧。
洗漱完畢後,我便早早上了床,或許是因為今天哭得太狠,一躺在床上,滔天睏意便席捲而來,我很快睡著了。
……
我是被冷醒的。
我打了個哆嗦,困頓睜開眼時,只聽到耳邊那聒噪的嘈雜聲,正變得越來越大。
眼前視線逐漸交匯,我猛地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我怎麼……會在公交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