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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站起來,卻發現根本痛到站不起來。
放學後,我慢吞吞獨自走回家。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母親神色有些不悅,眼神懷疑看向我。
似乎是因為我比起預計時間,晚了快20分鐘才到家,猜測我是不是又去哪裡玩了。
我每呼吸一口胸膛就痛到發顫,所以只能很緩慢的龜速前行。
原本只有幾百米的歸家路,我硬生生走了二十多分鐘。
“媽媽,我的手……好痛。”我轉移話題,示弱的舉起骨節錯位的手。
母親看著我那明顯變形的手,臉色呆愣一瞬,終於意識到不對,立馬衝過來抓住我手腕:“怎麼回事?”
我不敢告訴她實話,李老師的話確實威脅到了我。
“被課桌磕到了……”我不敢直視母親的眼睛。
“嗑成這樣?”母親眼神犀利盯著我。
我嚇得大氣不敢出。
最終,我被母親帶到醫院,醫生給我關節復位後,裡三層外三層將我的手包成了一個粽子。
就在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時,醫生卻在臨走時,悄悄拉過我母親,叮囑他說小孩子的骨頭很脆,懲罰要適度。
我媽聽得雲裡霧裡,只有我才明白醫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趕緊拉著媽媽跑了出來,生怕醫生又大嘴巴說出什麼大實話。
“一知,你這手真的是不小心磕到的嗎?”母親目光審視著我,明顯對我的謊言有些懷疑。
“……真的,媽媽。”我小聲說著,腦海中又回想起李老師高舉鐵棒的恐怖畫面。
“媽媽,我不喜歡小學,我想回幼兒園。”我嚇哭了。
聞言,母親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牽著我的手直接一鬆,道:“你怎麼可以不喜歡上學呢?學校是學習知識的地方,知識改變命運,你難道想像那些人一樣,一輩子窮困潦倒嗎?”
那些人。
我無數次從母親口中聽到這個詞。
這是母親對於那些沒上過學,或者學歷低下,沒什麼見識的農村人的統稱。
但我那個時候只有五歲半啊,我哪裡懂這些。
我只知道我又說錯話了,惹母親不高興了。
“我錯了,媽媽,我會喜歡上學的……”我咬著唇,低聲說著。
“嗯,這樣才對。”母親說著,這才蹲下來重新給了我一個擁抱。
“懦弱。”
誰在說話?
我愣了一下,朝四下張望,卻發現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我晃了晃腦袋,可能是聽錯了吧。
第二天,我包著厚厚的紗布再次去到學校。
李老師看著我包著紗布的手,想說什麼但最終也沒有說,只是時不時冷冷的看著我。
眼神中透出來的巨大威壓,讓我感到渾身不自在。
學前班的一年,就這麼心驚膽戰的過去了。
第二年夏天,我正式成為了小學生。
我記得那天我特別開心,有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感,終於不用再面對那個可怕的李老師了。
新來的老師姓趙,是我們的語文老師,同時也是我們班的班主任。
趙老師的教育方式與李老師截然不同,非常和藹可親,班裡同學都愛她。
可惜好景不長,新的煩惱很快來了。
起因是我們小學新開了一間小賣部,據說是教導主任的親戚開的。
小賣部開業當天,就被全校同學圍滿了。裡面琳琅滿目的零食,看得我眼花繚亂。
我口袋空空的站在門口,看著同學們一個個興高采烈的從小賣部裡出來,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零食。
有各種口味的辣條,冰棒,袋裝可樂,還有一系列我見都沒見過的零食。
我目光從始至終都沒從她們手中的零食挪開過,看著他們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我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有吃過零食呢。
母親不准我吃,說那些都是有毒的,吃了會生病,我一直很聽她的話,從來不亂吃外面的任何東西。
“一知,我們一人一半吧?”同班同學見我都快流口水了,直接掰下一半冰棒遞給我。
鬼知道我有多想接過這根冰棒。
但手在伸出去一半時,我腦海中又想起了母親那雙審視的眼神,當即有些後怕的縮了回來。
“算了……我其實不想吃。”我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