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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那我會怎樣?我會死嗎?”
人對死亡有著天生的敏感與恐懼,哪怕我那個時候還不懂死亡,但依舊會蒙著一層緊張。
吳言聽聞後,笑了笑,“你覺得,我會讓你死嗎?”
“我們是一體的,我讓所有人死,也不會讓你死。”
吳言的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聽上去竟然有些霸氣。
“只是……”頓了頓,吳言繼續道,“一旦我出來,就再也不會回去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能接受嗎?”
“接受什麼?”我聽得不是很明白。
“接受一個身體,住兩個人。”吳言直言道。
“如果你是對我好的話,我接受。”我輕聲應下。
一個身體住兩個人或許有些擁擠,但下次再遇到這種被關小黑屋的情況,至少還有個人陪我說說話吧?
也挺好的。
見我答應得這麼幹脆,吳言也不再廢話,“閉眼吧,放空你的大腦。”
我按照他的話深吸口氣,閉上了眼。
下一秒。
我猛地有種靈魂被抽出的感覺,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等我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我噌的一下坐起來,突然感到右臂一陣鈍痛。
我抬起右手一看,赫然發現右手關節,竟然一片紅腫。
不止關節,我撩開睡衣袖子,才發現稚嫩的手臂上,到處都是淤青和刮痕。
“……這是怎麼回事?”我小聲在心裡問道。
沒有回應。
我猜,吳言可能睡了。
我試圖在大腦裡搜刮昨晚我昏迷後的記憶,卻發現一片空白。
我躡手躡腳的掀開被子,像往常一樣朝父母臥室走去。
路過衛生間時,忽然停住了。
因為我發現,衛生間的底板被砸出一個大洞,整塊木板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尖銳的木岔上還掛著一點乾涸的血漬。
我呆愣的看著衛生間門口這滿地狼藉,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母親發現我醒了,從客廳幽幽走過來。
我下意識又緊張起來,站在碎屑跟前,手足無措。
“昨晚挺有能耐嘛?”母親說這話時,看向我的眼神失望中透著厭惡。
“不過就是讓你反省一下,你搞這一出是給誰看?”
“你知道換個門要多少錢嗎?你現在把門砸壞了,衛生間到處是水,還怎麼用?”
母親將這一切問題的源頭全都歸咎到了我頭上。
“昨天甚至還想打我,真是反了天了。”
母親說著,拖著我的頭髮來到客廳,“我一天辛辛苦苦上班,還不都是為了你!”
她抽出一根藤條,一下下打在我的腿上。
“結果你看你怎麼回報我的?看我的臉!你看你給我抓的,我今天還要上課,你讓我怎麼給他們解釋!”
我吃痛的滿地起跳,躲避母親向我揮來的藤條,一邊餘光看向母親。
這才看到,母親脖子處有兩道淺淺的抓痕。
那一瞬間,我很委屈。
感覺母親今早這頓悶氣,要發洩的物件不該是自己,而應該是吳言才對。
自己這頓打,算是替吳言挨的。
我在心底暗暗發誓,等吳言醒了,自己一定要找他要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