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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成績在全年級也同樣是名列前茅的。
每次臨近考試,想要巴結我的同學就不自覺多了起來。
大家都想讓我在考試時“關照”他們一下。
我想,對於他們來說,能和我這種家境穩定的人結交朋友,絕對是利大於弊。
畢竟我這個人還是有點用的,至少在考試前夕。
而張小彬就不一樣了。
他因為父親遇難加上賠償金的緣故,鬧得鎮上人盡皆知。
他們家也成了鎮上的笑料,成了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典型。
張小彬成績在全班墊底,上課也從不舉手回答問題,座位也永遠在最後一排不起眼的角落裡。
他在全班沒有一絲一毫的存在感,就像一個透明人。
他沒有朋友,就跟周雲一樣。
不,不對,這種人的性情,比周雲還要頑固。
算了,不自討沒趣了。
我縮了縮脖子,下定決心絕不再做這種讓自己陷入尷尬境地的蠢事。
回到家,我像往常一樣,開始寫作業。
然而寫著寫著,我腦海中又情不自禁回想起來張小彬那躲閃的眼神。
一時間,我的心氣兒又忍不住湧了上來。
果然啊,我沒自己想的那麼大氣。
雖然嘴上告訴自己這事兒翻篇了,但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我心底做不到翻篇。
我想,我之所以這麼在意,是因為他打臉了我對自己的認知。
我一直自認為自己的長相是毫無攻擊性的,甚至是親切的。
然而張小彬看我的眼神,分明是厭惡的,還帶著某種恨意。
張小彬這個人,怎麼就對我的善意這麼牴觸呢?
這跟我想象的實在是太不同了。
我開始對自己的人緣產生了懷疑。
我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下意識抽出一根鉛筆芯塞進嘴裡。
結果剛咬一口,耳邊突然迴響起母親對我說的話。
她要對自動鉛筆芯實行嚴格的管控。
哎,這可怎麼辦?
對此刻的我來說,這簡直就是雙重打擊。
我目光落在了自動鉛筆芯盒上。
剛才被我吃掉一根,裡面現在只剩下十二根了。
彈盡糧絕,我要完蛋了。
我無比鬱悶的拿起自動鉛筆,開始在草稿紙上亂塗亂畫發洩情緒。
筆尖劃過紙張,發出沙沙的聲響。
淡淡的石墨味在紙面上瀰漫開來。
不一會兒,整張草稿紙就被我塗了個遍。
我將亂寫一團的草稿紙撕下來,揉成一團,作勢就要扔進垃圾桶裡。
然而下一刻,我動作卻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