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戍卒三十六,呼嘯郅支山(下)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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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根據這段時間的訓練情況,只留下三十六人,餘者全部遣散了,這三十六人都能拉動五斗力騎弓,雖然不是所有人能夠連續拉動十下以上,但連續五次還是做得到的。
也能熟練揮動騎刀,自然算不了勇悍,但也比得上草原上真正的青壯牧戶了。
最關鍵的是,這些人都在很短的時間裡學會了佇列,顯然有一定悟性,紀律性也不錯。
當然了,光靠這些人,就算是偷襲,也不可能將兩百個兇殘勇悍的馬賊擊敗。
說不得,他只能將自己的大殺器拿出來了。
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向三十六人全部說了,誰知道里面是否有馬賊的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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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蕭捕奴和劉符離兩人,隊伍裡還有兩人較為突出。
一人叫趙無忌,倒不是戍卒義子,而是跟律忠一樣父子獲罪戍邊之人,不同的是,律忠的兒子一早病死了,趙姓戍卒的兒子趙無忌正常活到了二十歲。
趙無忌是漢人,自然是跟隨耶律大石西進的漢人後裔,不但如此,他跟著他父親來到這裡時已經十五歲了,在原地也系統學習了漢文、契丹文字,還會突厥語,這樣的人在戍卒隊伍裡實在太過突出了。
故此,他雖然只是勉強會騎射,身形也在一眾戍卒裡較為羸弱,但律慶還是將他留下了。
還有一人,他叫蕭羅漢,正經乙室部牧戶後裔,學過契丹文字,會漢話,這也算了不起了,他同樣是跟著自己父親來戍邊的,年紀與律慶相仿。
蕭羅漢一切都中規中矩,在三十六人中並不突出,不過能夠精通契丹文字也是除了趙無忌之外的唯一存在了。
茲事體大,律慶不得不謹慎行事,思慮再三後還是決定找律忠談一談。
預想中的反對並未出現,得知他要帶領這些人去攻打馬賊的山洞時律忠依舊平靜。
“也罷,你這樣練兵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老夫雖然老了,但也能跟你等走一趟”
“您老知道那裡?”
聞聽此言,律忠眼中似乎有了淚花。
“慶兒,你知道我為何沒有刨根究底追問你的來歷?”
“”
“我那苦命的兒子也叫律慶,這就是唯一的原因”
“那律慶到底是怎麼死的?”
“不瞞你了,當時我抵達這裡時,這間帳篷的老戍卒正好死去不久,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我父子正好將其佔連同牛羊馬匹一起佔下來了”
“那墩臺我自然去過多次,見沒什麼動靜,便大著膽子讓慶兒獨自騎馬前往檢視,放牧時也多次抵達那裡,有一次,慶兒顯然疏忽了,竟越過惡了墩臺,進入了薛剌爾部的牧區”
“那一晚,慶兒並未回來,我嚇壞了,摸黑騎著馬四處尋找,最後牛羊馬匹在老馬的帶領下自己回來了,但慶兒依舊不見蹤影”
“慶兒當時只有十歲,雖然也騎得馬,隨身也有一把騎刀和小弓,但若是遇上馬賊或其它不懷好意的敵國牧戶肯定不是對手”
“偌大的郅支山除了我等這些戍卒以及少量己方牧戶大部分地方都被薛剌爾部的牧戶佔據了,己方的人顯然不會幹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但我又不敢前往敵國牧場尋找”
“只得先行返回,次日一早,慶兒竟然被送回來了”
“哦?”
“他顯然嚇壞了,加上天氣寒冷,便一病不起,很快就走了”
律忠抹了一把眼淚。
“之前,我也曾向其詢問到底發生了何事,慶兒被抓後神情極為恍惚,不過他依舊說出了‘山洞’、‘馬賊’字樣,原來是被可惡的馬賊擄走了”
“馬賊不是伊教徒便是景教徒,彼等倒是頗有章法,洞內是絕對不會允許女人存在的,卻有不少被他們擄走的少年,有時候因為大旱、大寒,這些少年更是成了他們的糧食”
“可想而知慶兒在那一晚遭受了什麼可怕的磨難,他臨死之前曾說了一個名字,我那時才知道究竟”
“那人叫阿迪斯,應該是我在撒馬爾罕擔任沙黑納爾時招募的突騎施護衛,我調離撒馬爾罕後並沒有帶上他,但在撒馬爾罕時對其還不錯,很顯然,自那以後,這廝便當了馬賊,並流竄到了郅支山”
“還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頭目,估計慶兒被他瞧見了,得知我在這裡戍守,便將其送了回來,但顯然慶兒已經遭遇了不測,他也無臉見我,送到這裡後便離開了”
“他就是一點紅?”
“不是,但也是馬賊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