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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張曦被夜禦寒的樣子逗樂而後正了正臉色道,“咳咳,下不為例,不然我就送你跟寒兒一起去聽學。”
陸虞一身素色白裙端坐在大殿中,手指如穿花飛線,繡架上不一會兒就出現了一朵雅淡的花,認認真真的繡著花上翻飛的蝴蝶。
芝蘭端著茶水從一側走來,看月妃還坐在繡架前,不由得開口,“娘娘仔細著眼睛可莫要傷神。”
“嗯,我離遠點。”陸虞停下手揉了揉眼睛。
芝蘭將茶水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熟練的倒茶,開口嘟囔道,
“要繡帕子直接告訴繡女什麼樣式,讓司繡坊去繡就好了,何必如此費神?”
陸虞將針插在繡架上,接過芝蘭手中的茶,“不妨事,修兒說他的腰帶斷了,我給他繡一條。”
“娘娘對殿下可真好。”芝蘭不由得感嘆道,雖然八殿下不是娘娘的親兒子,可娘娘對他比親生的都還要好啊,就是殿下……
想起夜修傑對陸虞的態度,芝蘭嘆了口氣,“殿下的腰帶用都用不完,斷一條立馬就會有新的,娘娘這番苦心,他看不到。”
“他長大了,我也不再年輕,趁著眼還好使,能給他繡一條是一條。”
雖然修兒與自己有些誤會,但是怎麼說自己也是他名義上的母妃。
看著遠處的天空,不由得想起蕭德妃死的那日。
敬慈殿中處處掛著白綾,男孩穿著孝衣跪在靈堂前,手中往火盆裡扔著黃紙,臉上都是淚痕。
“蕭姐姐好生生的怎麼就去了呢?”
“肯定是造孽太多,連天都看不下去。”
“可惜啊,只剩下咱們八殿下孤零零的一個人了呢。”
幾個平日裡與蕭德妃有過瓜葛的妃子不由得嘲諷幾句。
一旁站著的陸虞不由得心疼起那孩子來,蕭德妃善妒,但母家卻權勢滔天,中宮皇后見了都要禮讓三分,就連最囂張的雲妃見了也得忍著,平時裡不經意間不知惹了多少人,如今她因病去世,只剩下這孩子一人,就如同將弱小狼崽放在一個弱肉強食的空間,沒了母狼的守護,他該怎麼生存啊。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這些惡毒的女人害得,我母妃再也無法喊我的名字了,她再也沒有辦法給我做糕點了。”
年幼的夜修傑指著一眾前來看好戲的妃子們吼道。
“怎麼能說是我們害的呢,好歹你見了我們也要尊稱一句母妃,怎麼如此沒大沒小的?莫非你死掉的母妃就是這樣教你的?”
“真是跟著什麼人就學什麼,基本禮數都不懂,你母妃活該病死。”
孩子委屈的淚一滴一滴流下來,那些女人的臉在他看來沒有往日的美豔,反而猙獰無比,為什麼要這麼說他母妃?他母妃有什麼錯?
“夠了,人已逝去,生前作惡也好,行善也罷,都歸於塵土,你們在孩子面前說這些是想警告些什麼?“
陸虞忍不住開口道,對一個孩子如此,這些女人真是一個個都白長這麼大了。
月妃向來在宮中待人和善,不爭不搶,幾人都是沒把她當回事。
“月姐姐何必動怒呢,我們只是想教教他一些規矩罷了,今日他衝撞我們不要緊,若是遇上了皇后娘娘和雲妃姐姐……恐怕不會這麼好心教他的。”
“就是,我們只是想盡盡繼母的職責罷了。”
說的倒是好生冠冕堂皇,有本事去教教太子和四殿下,看皇后跟雲妃不得扒你們一層皮。
“他雖要喊你們一句母妃,可別忘了,他也是皇上的兒子,是大夜的八殿下,不是隨隨便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折辱的。”
陸虞走到孩子面前蹲下,用手中的帕子細心將她臉上的淚痕擦乾。
夜修傑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眼前溫柔的女子,雖然有些聽不懂她的話,但是感覺她和那些女人都不一樣。
孩子的淚讓陸虞心中柔軟了幾分,看著他就好像看見了自己的孩兒,柔聲開口問道:
“你願不願意喊我一聲母妃?以後跟我一起住在冠月臺?若是你願意,我去向皇上請旨接你來可好?”
自母妃死後,不是那些宮人的汙言穢語就是這些妃子們的刁難,一時間被眼前女人的柔聲細語給溫暖到了,依舊不停的啜泣著,嗚咽著說不上話,直接抱住了女人,將頭埋在她的肩窩處。
陸虞淺淺一笑,輕拍著他的背。
“月姐姐,你可想好了,可莫要讓他拖累了你。”
那些沒有懷孕的嬪妃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