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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柳用手輕輕拽著蘇清是的衣服,嘴裡不停的呢喃,“常波……常波,救他……常波……”
嘴中的血跡隨著這幾字不停的溢位,聲音越來越輕微,直到蘇清是再也聽不到,直到紅柳的眼眸再也沒有睜開,“不,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
蘇清是手有些顫抖,“我說過要給你帶酒喝的,你不是喜歡喝嗎?我帶給你啊,不要有事,不要。”
眼角看到紅柳懷裡露出帕子的一角,蘇清是認得那帕子,帕子上還有些早已乾涸的血跡,那是紅柳為她擦掉的,紅柳不怕那時候手上染血的蘇清是,只有她不怕,只有她讓她趕快回家,只有紅柳啊。
紅柳看著蘇清是那張略有些驚慌的臉,微微一笑,嘴角流下一道紅痕,想用手撫平她眸中的慌亂,“蘇公子……你和初遇那時一樣……驚為天人。”
眼神有些渙散,手伸在半空還未碰到臉就掉了下來,“一定要……好好活著……有人要害……”
女子終究沒有說完這句話,臉上那溫柔笑容也隨之消散。
“紅柳。”蘇清是大聲喊到。
大街上,男人站都站不穩的身影踉踉蹌蹌的穿梭在人群之間,紅柳,你千萬不要,不要出什麼事。
渾身是土,滿頭披散的頭髮隨他跌跌撞撞的身影若隱若現露出那張受傷的臉,在離蘇清是五步前站住了,看著地上身穿白色舞衣緊閉雙眸的女子,瞪大了眼睛,直直跪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蘇清是抬起那雙略有些空洞的雙眸,雖不知紅柳與他有何瓜葛,可紅柳死前都念叨的名字,這人一定對她意義非凡。
眼前的男人那裡還有平時半分欺負人的樣子,就像是剛去和十幾個大漢打了一架,狼狽不堪。
蘇清是斂下眸子,淡然道,“你來晚了。”
“不。”大喊一聲,而後從蘇清是懷裡一把搶過那女子。
“記起我了嗎?我是那時訛你的小流氓啊,非要你嫁給我的那個流氓啊,平安符還沒有還我,你還沒有說要嫁給我,誰準你就這麼睡下去的。”懷裡女子屍身的溫度正在一點一點消散,不由得摟緊了她。
“我早該去認識你的,早該去告訴你我來娶你了,為什麼那時要躲著我,娼妓又如何,我說過只要你嫁給我,我就你一位妾,這一世都不在娶妻的,那時說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在姻緣樹下等著你啊。”
可惜這番肺腑之言,女子已然給不出任何回應。
這就是淪落在青樓娼妓的命運,戶籍永遠都是娼籍,即便嫁人也只能是最卑微的妾,若不得丈夫歡喜,就被賣給他人,說不定還會被隨便扔回青樓,而那些色衰而愛馳的女子,無論曾經多麼輝煌,或是一方花魁,或是絕代佳人,最後都難逃死之一字。
若是有了孩子,女孩也只會被當做家族的利益工具,肆意送來送去,與那些妓子也無區別,男孩也難逃永遠低人一等的命運,在那些大戶人家裡,自己的孩子與那些下人的待遇也高貴不到哪裡去,永遠都不可能有一席之地,發生爭執,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正房的孩子,誰會去在意一個娼妓之子的死活?自尊都是被那些人踩在腳底的泥濘。
“你看你現在生的多俊俏,笑起來也和那時候一樣好看。”男人笑著輕輕用手指將她唇邊的那抹鮮紅拭去,忽然間眼神有些猙獰,配上側臉那道鮮紅的疤,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要將獵人一點一點撕毀。
“不會讓她枉死的。”沉默的蘇清是淡然開口道。
眼中有些酸澀可終歸沒有淚流下來半滴,一點一點收緊了手指,慢慢從地上站起,一身灰塵落地,只餘周身殺氣,轉身摸出腰間的匕首藏在袖子裡,一步一步向宮門靠近,臉上只是一抹淡然,眼中卻有萬把刀刃。
此時皇上皇后都已經不在殿中,群臣們的議論聲,各位小姐們的八卦聲,熙熙攘攘的迴盪在各處,夜明嵐手中拿著酒杯,笑呵呵的喝下各位大臣敬來的酒,神情舉止都有些微醉,全然不知背後即將來臨的危險。
一雙冷眸自進殿門就鎖定在了他背後,暗自將袖子裡的匕首摸出,緩緩靠近那道身影,我次次放過你,你卻永遠不知滿足,紅柳一定是喝了那杯酒才出事的,那杯酒有問題,你就真的如此容不下自己的手足嗎?夜傾玄讓你這樣忌憚?
如何都好,都與她蘇清是毫無關係,可為什麼偏偏是紅柳,為什麼死的是紅柳。
“你幹什麼?”
一道高大的墨綠色身影擋在蘇清是身前,將她剛剛欲要舉起的匕首死死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