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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與她沒有一點像,無論哪裡都不像。”
梨長歡的直接否定讓蘇清是更加疑心,“那為何煙雨,慕言,當歸,第一次見我時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男人看著她咄咄逼人的雙眸淡淡開口,“許是你長得好看,不由得心生感嘆。”
“你們落芳樓會連我這點姿色的人都沒見過?”不相信梨長歡的話,問都問出口了,怎能甘心就這樣半途而廢。
“若是人人都長著你這副臉,那還得了。”看了一眼桌上的信封,如果她還是執意要問下去,也只好如此了。
盯著男人臉上的那半邊面具,問不出半句真話,罷了罷了,像梨長歡這種身份不明的人,或許知道的太多反而對她沒什麼好處,蘇清是不由得調侃道,“你沒毀容之前,長得有沒有夜傾玄好看?”
直接忽略掉她的調笑,梨長歡喝了一口茶,而後看著桌上的信封道,有些猶豫道:“你,想知道紅柳的身世嗎?”
隨著他的目光,看向那信封,雖不知他為何猶豫,但對於紅柳,更多的也還是愧疚二字,“你都拿過來了,為何不看?”
隨手拿起信封,手腕微轉,那信封旋轉著飛向對面,不偏不倚剛好落在蘇清是的面前。
東夜紀元1227年,太師張維之攜家眷去幽州祭祖,新皇收到告密信,字字皆指張維之私通敵國,派人前去查證,信上所說具實,左相主動請纓,率三千御林軍前去圍殺,張維之與其妻落不染死於圍殺,其家眷一百四十三人皆逮捕歸京,皇慈心為懷,未將其一一處死,家中男眷分配邊疆為奴,女眷皆為娼妓,落入娼籍。
“紅柳是張維之的女兒?”蘇清是抬眸問道。
“春風樓的老鴇回憶,當年是在牢裡領她回來的。”
蘇清是微微有些失神,“張維之怎麼可能通敵……”新皇登基後,改革新政,一時間朝野動盪,流言四起,具是他一力壓著那些輿論,力保新政,阿孃還講過張維之的事,說他是唯一能與爹爹匹敵之人。
梨長歡緩緩開口,“十年前京都發生了兩件大事,一件是太師通敵,一件是蘇相痛失愛妻。”
“當年去圍殺張維之的,是蘇錦城?”蘇清是的聲音有些輕顫,答案顯然易見。
對面那人輕輕點了點頭,這便是梨長歡剛剛猶豫的原因。當年蘇錦城親自去圍殺了紅柳父母,而如今紅柳又因她而死,這份情意,怕是這輩子都無法償還。
就是因為蘇錦城去幽州圍殺張維之,才給了那些人可乘之機,她和阿孃才會被囚在蘇府,他沒有及時趕回來所以阿孃才會死,都是因為他。
“張維之會不會通敵我不知道,但是那時夜梟剛剛繼位,站都站不穩,而張維之在朝中已然多年,勢力盤根錯節,只要不是個昏君就不會在這種特殊時期去圍殺他,最明智的方法就是將告密信壓下,慢慢誅殺他的黨羽,而不是給自己留下暗子,但是他沒有這麼做,反而放了張家一百四十三口人一條活路,當年的事一定有隱情。”
梨長歡的分析很對,夜梟並非昏君,梨長歡想到的,那時他又怎會沒想到,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夜梟下死手誅殺自己的重臣。
蘇清是冷笑一聲,“通敵?呵,這只不過是殺他的藉口,只能迷惑無知百姓罷了,但是這後面隱藏著的東西到底是何不為人知的事實……”
“一代權臣就此隕落,真是生不逢時啊。”梨長歡語氣裡略微有些惋惜,這就是為官為臣的悲哀,無論你有多大忠心,要你死時那人也決不會一絲手軟。
“說到底,紅柳會淪落青樓,都是他們害的……”
本來可以當做一個名門閨秀不諳世事的活著,卻硬生生活成腳底的淤泥,導致這一切的間接原因是自己的父親,紅柳拼命護下的人,竟然就是殺了自己爹孃仇人的女兒,……造化弄人。
看了眼蘇清是那愧疚的臉,雖然知曉告訴她太多對她沒什麼好處,但看她那麼愧疚還是有些心軟,“張維之的妻子的身份,或許跟張家遭此橫禍有些關聯。”
蘇清是回想到,而後輕輕說出三字,“……落不染?”
都說張維之一代梟雄,歷經朝中幾次大風大浪,都能安然無恙,全身而退,如此宏謀大略之人,卻娶了一個鄉野村婦為正室,令不少大臣以此當笑柄,張維之卻不聞那些流言蜚語,對其髮妻不減分毫寵愛,此生也從未有過妾,就連通房都沒收過。
梨長歡放下手中的杯子,緩緩開口道,“她與古姜國有些淵源,或許那時夜梟收到的告密信便是有關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