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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她還是自己印象中那個柔柔弱弱的瓷娃娃時,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在蘇錦城生辰之日,一曲折腰舞更是讓年僅九歲的蘇雨柔一舞驚人。
見過的名門學士無一不驚歎,席捲了那段時間的詩詞幾乎都是在稱頌那支絕美的舞,稱頌舞出絕美的蘇府佳人。
那時候自己送的什麼來著?呃……吃剩的糖葫蘆,還是模仿著畫春宮圖的小畫本來著,有點記不清。
反正那時候什麼蘇相寵愛蘇雨柔,蘇夫人尋得親生女兒之類的謠言滿天飛,自己在平民眼裡根本沒存在感好嗎?
如果不是每回跟老男人在院子裡玩兒的正高興的時候偏偏就有不長眼的來登門拜訪,估計所有人都會覺得曾經來吃過滿月酒的孩子是蘇雨柔。
也只有看到自己臉的時候那些個所謂上流人士才會驚歎一聲,原來這便是九州第一人與東夜謀士的孩子,果然長得極好,只是可惜事事俱趕不上一個妾所生的庶出。
那時候口腹蜜劍我並不知是為何物,只知道他稱讚我的美麗,偷偷心裡有些歡喜,畢竟稱讚蘇雨柔的比較多,其實暗罵我為草包,只是每一次那老男人總會一副兇相的放狗咬人,而後我倆接著玩兒到阿孃喊我們回來喝茶吃飯。
碧荷頓了頓,開口:
“可是現在住進南郊北苑離您最近的是紅柳。”
蘇清是微微一笑,一臉你不懂的神色,伸手將一隻茶杯放到離自己那隻較遠的一邊:
“這裡面最確定的是紅柳最不確定的也是紅柳,與其讓一個不知道的危險藏在眼皮底下看不到的地方,還不如放在身邊,看看到底是個炸彈還是炮仗。”
將茶杯放到自己茶杯邊時,蘇清是微微一笑,總覺得紅柳不是危險的炸彈而是給她的一個驚喜。
聽了以後碧荷也有些認同的點了點頭,而後道:
“在這南郊北苑中暗衛絲毫不比玄王府的差,出了門又有琴師的人偷偷跟著,想必就算真的是紅柳,她也不敢輕舉妄動,那這樣……咱們眼下只需要時時刻刻看著常波就行了!”
看著碧荷一臉雀躍的表情,蘇清是認可的點了點頭,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碧荷沒了憂慮,自是也沒了待在蘇清是房裡的理由,碧荷一走蘇清是就麻利的上床鑽被窩裡熱乎。
食指上銀骨戒發出淡淡的光,白芒過後,披頭散髮的男童剛剛落在蘇清是腿上哇的一聲就憋屈的哭了出來。
蘇清是拿手指戳戳這梨花帶雨的小臉蛋,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家一抽一抽的崽子:
“哭的很煩。”
夜泫卿撅著小嘴對視上那雙特別認真的雙眼以後,拿著袖子哼哼唧擦著眼淚。
“不哭……不哭了……還不……不行……嘛……”
略微有些頭疼的嘆了口氣,一手摟懷裡輕輕拍著孩子後背,柔聲哄著:
“好了,好了,有什麼就說出來,哭的你以後長大了成了個哭包,可別指望著討媳婦兒。”
夜泫卿耳邊傳來蘇清是柔聲的安慰,不由得越發憋屈了,想想都覺得委屈的不行,小身子顫抖著,一抽一吸的哭的挺有節奏。
耐著性子哄玩完崽子兒以後,蘇清是開始了每次的餵養職責。
“你剛剛哭什麼?”
含著手指的小嘴撅的高高的,吃飽以後將少女那青蔥手指用蘇清是的白色裡衣擦的乾乾淨淨,手腳並用的爬到蘇清是側面躺下,低著小腦袋,略微有些愧疚:
“因為泫卿太困了,沒有及時出現,才讓姐姐捱了那男人的打。”
而後一臉認真的抬頭,烏黑的大眼睛裡滿是亮光:
“以後再也不會了,泫卿以後會好好保護姐姐,要是他還打,我就,就……”
夜泫卿就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連那人的十步都近不了,還能怎麼辦?
看著那雙烏黑雙眸中帶上的迷濛,這副害怕又想著揍人的模樣引得蘇清是有些發笑,板著一臉正經的語氣故意問道:
“就怎樣?”
“就扮鬼嚇他!”
沒錯,夠可怕了吧,人不都是害怕鬼嗎?這壞男人也一定是!
滿是的自信的一張小臉連蘇清是都不捨的打擊他,城都屠了,戰場也上了,還怕什麼冤魂厲鬼啊?
摸了摸崽子的頭,那次夜傾玄一定貓在房樑上許久,崽子這才會睡過去,好在這次沉睡的時間比起上次來短了很多。
“為什麼一遇到夜傾玄就會犯困呢?”
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