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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緩緩掀起衣襬,雙膝跪地,伏低身子,向著柳遇行跪拜之禮。
“我不怕死,已經錯過了十年,碧荷不想再錯過了,因為有夫人,碧荷能活下來,因為有小姐,碧荷小時候從來都沒有受過委屈,夫人還讓碧荷避開了第二次死亡,小姐卻受了這麼多苦,碧荷不能再在柳王府苟且偷生。”
“好好的,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柳遇伸手去扶她,碧荷從小乖巧,不像蘇清是那般天生愛惹是生非,靈兒當初也待她如同半個女兒,送來柳王府之後,老爺子都拿她當親孫女寵,那裡隨隨便便跪過什麼人。
“三爺,夫人是碧荷願意用一生去供奉如同神明的存在,我知道大家都覺得小姐是個白眼狼,會做出弒母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可從來沒有人問過她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碧荷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誰都不知道,在蘇相離家的那兩月她們母女究竟經歷了什麼,那種無窮盡的黑暗,還有小姐那時候身上大大小小的針眼,只是一味的決定了她的罪名,可卻沒有半個人去問她疼不疼。”
想起十年前蘇相回相府的場景,那時她很高興,因為很快就可以回到夫人身邊,卻不想是那般場景,夫人躺在血泊之中,小姐被相爺踹倒在一邊,露出半截袖子,手腕兒邊都是未曾癒合細小血孔,碧荷不知道,那時候蘇清是身上看不到的地方又是什麼樣的猙獰。
“別說了……”
柳遇略微有些痛苦的捂著額頭,柳靈兒的死,與他而言,是道傷,無法癒合,將眼中的淚憋回去,那時人人都指伐蘇清是大逆不道,可卻都忘了,她只是個孩子啊。
“相爺已經對小姐誤會頗深,如今都不願意承認她是夫人的女兒,囚禁後宅整整十年,外面都謠傳小姐為姨娘所生,肆意編排小姐身世,蘇府裡面不想小姐活下的,可還有一個狠角色。”
靈兒之死,與那林晚定有瓜葛,蘇錦城不會不知道,遲遲沒有動手,可見靈兒之死絕非一般。
“再如何,也是我柳家的女兒,柳家的血可不是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抵辱,要是不明不白死在了相府後院,她承擔不起。”
從書房出來後,一直沿著長廊慢慢走,柳遇的話給碧荷打了支定心劑,微微抬頭看了眼群星璀璨的天空,“夫人,小姐回來了,您能看到嗎?”
第二天柳遇專門差人送碧荷回的蘇府,給蘇錦城寫了封信,說碧荷念舊情,想來伺候蘇清是,蘇錦城直接讓人帶碧荷進了蘇清是的院子。
相府後院對碧荷來說可是輕車熟路,不用人領著也能摸熟,府裡都沒什麼大的改動,站到蘇清是院子門前的時候,前面領路那人明顯不想再往前走了,規規矩矩和兩邊守著的人出示了下腰牌。
扔給碧荷一句,“你自己進去。”然後像是躲瘟疫一樣快速走了。
兩旁侍衛都用一種惋惜的眼神看著她,多好一小姑娘,怎麼就來伺候這個瘋子。
碧荷向他們投去好奇的目光,兩人像是剛剛提到什麼噁心東西一樣,迅速移開了頭。
裡面該不會養狗了吧,想了想一口尖牙的狗嘴,忍不住打了個顫,碧荷壯了壯膽子,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像是來到了亂葬崗,不,比亂葬崗還荒。
微微張著嘴,掃過這一地的黑土黃沙,這……,是開啟方式不對?記得之前不是這樣的啊啊啊啊——!
此時蘇清是正在床上睡的正香,昨天她在大街上突然覺得床單被子什麼的該不會是蓋了十年的吧,心裡一陣嫌惡之後,連夜拖了一堆東西翻牆進來。
看到碧荷的時候,她已經給蘇清是打好洗臉水,熱乎乎的飯菜擺上卓,不禁感嘆,還是有個丫鬟好啊。
“小姐,你這十年都怎麼過的啊。”
碧荷此刻正一臉菜色的擦著屋子裡亂蕩的灰。
“呃……,不知道,估計是瞎過的。”
想到自己腦海裡偶爾想起那道花花綠綠的身影乾的荒唐事……還是不提了,丟人。
蘇清是圍著院子呼呼跑步,感覺這個身體很虛啊,她是小孩的時候,那裡會走幾步就喘,得好好練啊,要不然都不用他們來搞,隨隨便便一個風寒她就掛了,還省事。
為了讓人知道自己還是個瘋子,還是最醜庶女蘇二狗,專門每天讓碧荷找堆碳往自己臉上摸,這樣比較安全。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院子裡的樹上住了窩小鳥,天天沒事瞎叫喚。
“好煩啊——!”
蘇清是蹲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