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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的第三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公寓的地板上,除了林心偶爾收拾房間發出的輕響,幾乎聽不到其他聲音。
韓婉靠在沙發上看著一本隨手拿來的小說,孫勝正用牙籤挑著牙齒,懶散地坐在陽臺上曬太陽。
馮東手裡捧著一臺維修工具,機械地擺弄著一塊通訊裝置的零件,而林銳則靠在窗邊,目光落在遠處繁華的城市街道上。
這平靜的一切,理應令人感到滿足,但空氣中卻瀰漫著一股說不出的沉悶,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將每個人緊緊束縛在原地。
她手中的小說已經翻了好幾頁,但腦子裡卻沒有留下任何情節。文字在她眼前跳躍著,彷彿在嘲笑她的心不在焉。
她放下書,長嘆一聲:“我感覺整個人快要生鏽了。這麼安靜的日子,真不知道該怎麼打發。”
孫勝從陽臺上探出頭,笑著打趣:“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休假嗎?這不是正好嗎?”
韓婉翻了個白眼:“一開始是挺好,可現在……感覺渾身都不對勁,像被關在籠子裡的鳥。”
孫勝抬頭望著藍天,隨意咬了口桌上的蘋果,嘴裡嘟囔道:“是啊,平時任務多的時候,忙得要死,還想著能歇一天。可這真的歇下來了,反倒覺得……不自在。”
他拍了拍肚子,語氣中透著一絲懶散的感慨:“咱們這些人啊,好像天生就是幹活的命。不忙起來,連飯都吃得沒滋沒味。”
馮東擺弄著通訊裝置,動作熟練卻沒有任何興致。他將一個小零件拆下又裝回,重複了好幾次,最後終於放下工具,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我已經在這東西上浪費了兩個小時,居然還是沒找到樂趣。”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自嘲,“難道平靜的生活,真的不適合我們嗎?”
林銳他轉頭看了一眼小隊的成員。韓婉無聊地揉著眉心,孫勝百無聊賴地剝著蘋果皮,馮東閉著眼睛像是在思考什麼,林心則坐在角落,一邊擦拭桌子一邊發呆。
“你們不適應這樣的日子,是不是?”
韓婉靠在沙發上,半開玩笑地說道:“隊長,別說得好像是我們不懂享受生活。我以前可是很喜歡安靜的。但現在不一樣了……經歷了那些事情後,這樣的生活,反倒讓我覺得不真實。”
她的語氣裡透著一絲苦澀:“像是在演戲,可我已經不記得臺詞了。”
孫勝拋掉蘋果核,語氣中帶著幾分牢騷:“要不乾脆給我們安排點任務得了,就算清理甕城裡的倉庫也好過在這兒晃來晃去。”
他說著嘆了口氣:“可能我們天生就是為了打仗的,享受這種平靜,還真不是我們的強項。”
林銳忽然笑了一聲,開口說道:““那這樣,要不要來點有趣的?我當教官,教你們組裝槍械,咱們比速度,看誰能最快完成。”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抬起頭看向他。
林銳從臥室床下的手槍收納箱裡取出一把標準的制式手槍,放在桌面上。他嫻熟地解開槍套,將手槍擺在眾人面前。
“這是今天的比賽內容——手槍組裝。從拆解到重新組裝,按照軍隊裡的標準流程完成,速度最快的獲勝。”
林銳拿起槍,將彈匣迅速推出,檢查彈膛確認無子彈後,將槍放回桌面。
他抬頭說道:“這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確保槍械無彈。”
他迅速按下分解按鈕,將上機匣與下機匣分離;接著,取出復進簧和槍管,將槍械拆解成幾個主要部件:上機匣、下機匣、復進簧、槍管、彈匣。
林銳的動作行雲流水,整個過程不到十秒便完成。將槍管插入上機匣中,確保牢固後輕輕轉動以確認到位,接著將復進簧裝入,卡入正確的位置,輕輕拉動檢查彈性。
然後拿起下機匣,與上機匣對齊滑軌,輕輕推動,直到兩部分完全卡合。最後,他將彈匣插入,拉動套筒檢查槍械的運作是否順暢。
“完成。”林銳放下手槍,目光掃過眾人,笑道:“好了,標準流程就是這樣。現在輪到你們了。”
所有人都圍在桌旁,每人面前放著一把已經拆解好的手槍。韓婉摩拳擦掌,孫勝握緊了拳頭,馮東和林心也專注地看著面前的零件。
林銳站在一旁,語氣帶著一絲輕鬆:“彆著急,慢工出細活。不過要是太慢了,也別怪我笑話你們。”
韓婉動作迅速,先是檢查槍管,再安裝復進簧。她的動作稍顯急躁,但並未出錯。
孫勝一開始還很得意,但在卡復進簧時卡了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