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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吞噬了整座廢墟。夜風穿過破裂的窗洞,像一隻無形的手,冰冷而細膩地撫摸著沉睡者的面龐。

廢墟中的塑膠布隨著風輕輕搖曳,發出窸窣的聲響,像一首古老而破碎的輓歌。

空氣裡瀰漫著腐朽的氣息,這氣味早已成了我們生活的一部分,伴隨每一餐粗劣的食物,每一次短暫的休憩。

避難所裡一片死寂。人們在各自的角落縮成一團,彷彿這樣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小,更安全。

他們的呼吸聲混雜在一起,像是遠處深淵裡的回聲,每一下都透著無力的顫抖。

飢餓和疲憊像鏽跡一樣腐蝕著我們,讓我們在夜晚的寒冷中無處可逃。

可我睡不著,眼睛睜開著,盯著昏暗天花板上的裂紋,思緒像被揉皺的紙張一樣雜亂無章。

火車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了。

它低沉而有力,像一頭古老的鋼鐵猛獸,劃破這死寂的夜晚。

那聲音沉穩、規律,像是心跳,卻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重量,彷彿每一次轟鳴都在撕裂某種我們看不見的屏障。

這聲音本不該存在,它屬於一個我們早已失去的世界——那個有著秩序、有著規則的文明世界。

它響起的那一刻,我幾乎屏住了呼吸。耳朵豎起,像一隻覓食的野獸,試圖從那遙遠的聲波里聽出些什麼。

每一次的轟鳴,彷彿在訴說著某種隱秘的真相,像是為一個我們無法觸及的遠方,拉開了一道裂縫。

黑暗中,我察覺到有人在動。老張的影子從角落裡緩緩浮現,他靠在窗邊,像一塊與黑夜融為一體的岩石。

他的背影僵硬,卻顯得異常沉穩。他站在那裡,眼神穿過裂開的窗洞,凝視著夜幕中傳來的火車聲。

我慢慢起身,走向他。他沒有回頭,但我知道他聽到了我的腳步聲。沒有人願意打破這種靜默。

我們就這樣一直站在那裡,任夜風從臉頰滑過,寒意順著面板鑽進骨髓。

“它一直在那個方向。”老張終於開口,聲音沙啞低沉,彷彿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塊粗礪的石頭。

他的語氣沒有太多情緒,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篤定。

我點了點頭。過去的幾天,每晚都能聽到那低沉的轟鳴聲,時間幾乎相同,方向也沒有改變。這不是偶然。

這個規律讓我感到一種難以名狀的壓迫感,就像你明知道前方有危險,卻無法抗拒那種未知的吸引力。

“它有規律。”我低聲說,聲音像被夜風吹散的塵埃,飄散在黑暗裡。

“這說明它是執行的,”老張頓了一下,“不是一輛廢棄的車,也不是某種幻覺。”

我們的對話被打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像毒蛇爬行時發出的沙沙聲。

“你們在研究火車?”趙磊靠近了,他的腳步聲幾乎不可聞。他的眼睛微微眯著,目光在黑暗中像一把藏在袖中的刀,閃爍著讓人不安的冷光。

“它有規律,”老張簡短地回應,聲音沒有波動,彷彿不想讓這對話深入下去。

趙磊沒有立刻說話,而是蹲下身子,用一根粗糙的手指在地面上划著什麼。

他的動作緩慢而專注,像是在解剖一具無聲的屍體。

“假設它是沿著過去的鐵路行駛……”趙磊終於開口,他的聲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語,“那麼,我們應該還能找到軌道的痕跡。蓉川的鐵路網,如果它還在,或者說,鐵路被重新的修復了!那麼就能指引我們方向。”

他的語氣裡透著一種奇怪的情緒,既有試探,又有隱約的野心。他的指尖在地面畫出的痕跡像某種抽象的符號,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未知感。

“或許,我們該去找一張地圖。”我終於開口,聲音輕得像是一種自我說服。

趙磊抬起頭看著我,嘴角微微抽動,露出一個幾乎無法察覺的笑容,那笑容裡充滿了譏諷和某種不可捉摸的東西。

老張思索片刻後說著:“地圖嗎?那我們得好好思考一下,現在這個糟糕的日子裡,哪裡還儲存有完整的地圖。”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眼神從我和老張之間來回掃視,彷彿在衡量什麼。

“但別忘了。”他的聲音冷冷地滑出,像一根冰錐刺進黑夜,“這趟火車,不是為我們開的。”

他的語氣裡沒有一點多餘的解釋,但每個字都像是重錘一樣敲擊著我的神經。我看著他的臉,那雙眼睛深處藏著一片幽深的空洞,彷彿已經把所有希望吞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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