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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漢面露疑惑，不知道這是騙他還是真的如此，不禁有些驚疑不定。
李錦不得不將當初說給王員外的說辭又講了一遍。
“這……”劉老漢聽完便是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
官府抓住了採花賊，通常都是直接砍了，哪有押著犯人給苦主補償出氣的。
劉老漢神色變幻不定，好一陣子後，才終於做出了決定。
“小老兒沒有什麼要求，只求這淫賊罪有應得。”
“老人家，這本就是應該的，除此之外，您還有什麼訴求呢？”
“我……我想我婆娘和閨女。”
說到這裡，劉老漢又忍不住落淚。
李錦神色黯然。
他沉吟半晌，一腳踹在田伯光的膝彎，讓他跪在了劉老漢面前，道：“原本如果沒有你的作孽，劉老漢的妻女都應該活得好好的，甚至還會有女婿，孫子孫女。你毀了老人家的家庭，就要承擔後果，養老送終，傳承香火的責任都要由你背上，你可服氣？”
田伯光嘴巴微張，囁嚅了兩聲，卻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另外，老人家本來已經幾乎被你害死……現在我給治好了，這是你欠我的，記住了！”
“……是。”
因為城門已關，這一夜，眾人便是在劉老漢的家中住著。
下人們一陣打掃後，屋子裡乾淨了不少，只是積年的老味道實在難以消除，依然充斥著整個屋子。
田伯光聞著茅草屋的各類奇怪味道，徹夜未眠。
……
青城山。
“一個異族女人？”
餘滄海摩挲著下巴，腦中思索起來。
餘人豪繼續道：“據說此人是從林家的老宅中尋到了真正的劍譜，就連林家人自己都不知道，否則他們搬去華山時也不會落下了。”
餘滄海狠狠地拍了拍大腿，心中暗恨不已。
當初怎麼就沒把林家掘地三尺呢！
還是太善良太顧面子了啊！
“而且有一名異族禿頭男子一直在追殺她，似乎發現劍譜時，此人也在場，只是棋差一招，沒搶到手。那女子從現身之日起到今日，已經有兩個月，這兩個月內她共計挑了7個幫派，十一座山寨，據說劍法越來越高深，一開始還有人逃出來，最近的幾次已經沒有活口了。”
餘滄海面露驚色。
就算是青城派全員出動，只怕也達不到這般效率。
他不禁又回想起自己師父長青子的鬱鬱而終。
“格老子的！你們怎麼做事的！為何過了兩個月才將此事彙報於我！”
要是早些時候，不就有可能趁著對方還未練熟僻邪劍法而下手搶奪了嗎！
餘人豪委屈道：“最近江湖上多了很多訊息，有人聲稱得到了真正的劍譜，有人說找到了最適合僻邪劍法的內功心法，還有人說僻邪劍法是個騙局，我們光是分辨真偽就花了大半精力，這異族女子要不是連挑7個幫派，我們也不會留意到她。可到了這時候，已經是晚了一步。”
餘滄海眉頭緊皺：“難道是這人故意散佈的假訊息？”
“這倒是有可能，訊息很多都來自這女子現身的地方。”
“龜兒子的真是狡猾！”
餘滄海拍桌破口狂罵，良久之後才冷靜下來，無奈吩咐道：“繼續搜尋此人的下落，及時告知於我！”
……
嵩山派大殿。
“砰！”
“嘩啦！”
左冷禪一掌將茶几拍了個稀碎，怒道：“你們做甚吃的！就眼睜睜看著她把我們佈置的山寨挑了個乾淨！”
“……也不是全部，就只是5座，還有好幾個唉喲……”
左冷禪不等費彬說完，便是一腳踹在對方肚子上，直接讓他飛出去了兩丈遠。
“那是她做不到嗎！那是她還沒顧得上！你們也不看看，凡是她路過的地方，還有咱們的人嗎？”
眾弟子噤若寒蟬。
左冷禪這二十多年來費盡千辛萬苦，利用搜羅到的江湖功夫和沒有公開拜入嵩山的人才，在各地佈置了數十個小幫派和山寨。這些小勢力單個拎出來毫無分量，但勝在人多，且組織嚴密，除了核心的領導層，底下的幫眾和嘍囉都不知道真正的話事人是嵩山派。
平日裡這些小勢力一方面為嵩山派收集情報，另一方面也在偷下暗手，搶奪財物和天才幼兒送往嵩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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