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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蜿蜒崎嶇的山路間輾轉許久,張劫與沐雲裳終於覓得一處看似安寧的山洞。夜幕宛如一塊沉重的黑色綢緞,沉甸甸地壓在這片靜謐的山林之上。
山洞內,篝火閃爍著微弱且不穩定的光芒,猶如風中殘燭,在洞壁上映出斑駁陸離的光影。張劫佯裝熟睡,可那緊閉的雙眼下,眼球卻在不安地轉動,自沐雲裳毫無預兆地闖入他的世界,懷疑的種子便在他心底深深埋下,生根發芽。
不知過了多久,靜謐的山洞中傳來一陣極其細微的聲響,那聲音似有若無,仿若夜風吹過乾枯的樹葉,卻又透著一絲刻意壓抑的謹慎。
張劫的耳朵微微一動,他微微眯起雙眼,藉著篝火那如豆般的餘光,瞧見沐雲裳悄然起身。她的動作輕盈得如同暗夜中的鬼魅,雙腳幾乎未曾發出任何聲響,身影在山洞的陰影中如幽靈般穿梭,最終停留在一個極為隱蔽的角落。
張劫的心臟猛地一緊,目光死死鎖住沐雲裳的一舉一動。只見她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小巧的瓷瓶,瓷瓶在篝火的映照下閃爍著詭異的微光。她輕輕傾倒瓷瓶,一些散發著幽幽熒光的粉末緩緩灑落在地,那些粉末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勾勒出奇怪而扭曲的標記。
這些標記線條複雜,彷彿是某種古老而神秘的文字,又像是蘊含著某種邪惡力量的符號,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似乎在與黑暗中的某種未知力量進行著神秘的對話。
張劫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與懷疑,猛地從地上彈起,手中長劍瞬間出鞘,寒光如閃電般在山洞內一閃而過。他怒目而視,眼中燃燒著憤怒與懷疑的熊熊火焰,聲若雷霆般怒喝道:“你究竟在搞什麼鬼?從你莫名其妙出現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你渾身透著蹊蹺。大半夜的,偷偷摸摸留下這種鬼東西,你到底想引什麼人來?快說,你是不是和那些黑衣人狼狽為奸?”
沐雲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瞬間變得如同白紙一般蒼白,手中的瓷瓶險些失手掉落。她瞪大了雙眼,眼神中滿是慌亂與驚恐,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鹿。“張劫,你聽我解釋……”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急切地說道,“這真的只是我們靈羽族的習慣,我們在陌生的地方留下標記,僅僅是為了標記路線,防止迷路。這是從小族中長輩就千叮萬囑教導我們的,真的沒有其他任何惡意。”
張劫冷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深深的不信任,彷彿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哼,騙鬼去吧!這荒郊野外,鳥不拉屎的地方,人跡罕至,你留這標記給誰看?別再狡辯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些漏洞百出的鬼話?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原原本本說清楚,休想矇混過關!”
沐雲裳心中焦急如焚,她深知此刻若不能解釋清楚,與張劫之間剛剛建立起來的那一絲脆弱信任將徹底崩塌,化為烏有。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慌亂的情緒平復下來,試圖用更加誠懇且堅定的語氣說道:“張劫,我以靈羽族的名譽起誓,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們靈羽族常年在山林中遷徙,居無定所,這種標記就如同我們的生命線,是為了確保族人在複雜多變的地形中不會迷失方向。如今身處這陌生之地,我下意識就留下了標記,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然而,張劫心中的懷疑如同深深紮根的荊棘,難以輕易拔除。他緊握著長劍,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劍尖直指沐雲裳,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決絕,彷彿面對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起誓?誰知道你所謂的靈羽族誓言是不是可信?你出現得如此突然,行為又這般詭異,叫我如何能信你?你最好別再耍什麼花招,否則……”他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山洞內的氣氛愈發緊張,彷彿隨時都會被點燃。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激烈的爭執在狹小的山洞內迴盪,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撞擊著彼此的內心。山洞外,夜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彷彿也在為這場激烈的爭執而發出嘆息,又像是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危機。
就在張劫和沐雲裳爭執不下,氣氛緊張到極點,彷彿一觸即發之時,山洞外突然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窸窣窣聲。那聲音起初細微,仿若無數細小的蟲子在地面上爬行,緊接著逐漸變大,又像是沉重的腳步聲在黑暗中悄然逼近,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壓迫感。張劫和沐雲裳瞬間停止爭執,彼此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警惕與緊張,他們深知,一場未知的危機正在悄然降臨。
張劫迅速將長劍橫在身前,靈力瞬間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在體內運轉,劍身泛起一層淡淡的光芒,這光芒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耀眼,彷彿在向未知的敵人示威。沐雲裳也毫不示弱,她手中的冰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