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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卿突然想起上次秦王世子大婚,她和哥哥出門去普安寺躲幾天,回來的前抽到的姻緣籤,依稀記得自己子嗣稀薄,好像更可憐了些。
這樣一想,江婉卿跨下肩膀,院子裡為了方便練劍,沒有桌椅,江婉卿就席地而坐。
“其實我是比較嚮往外面的,這些年在家中,裝著一副身體柔弱的樣子,夜間跟著師傅練劍,也聽師傅說過外面的事蹟,如果有機會,我也想去外面走走。”
“那你為什麼不借著靜養的名義出門去呢?”裴文思不解,想要出門還不簡單?
江婉卿苦笑,她對裴文思解釋:“江家就這一個府邸,外面也沒有宅院,去哪靜養。”
“上次去普安寺也有哥哥陪著,真的要出自京城,會被人猜忌的。”
裴文思站著看向天空,天空灰濛濛的,也沒有月光。
“那你常年在府裡,你出不出門,外面人也不知道,和家裡人說清楚不就行了。”
江婉卿對這個也是有難言之隱,說實話,她和師傅學習練劍是瞞著江家所有人的。
小時候落水,師傅怕自己沒有自保能力,每天晚上都會來帶她出去學習練劍的基礎。
這晚上要練劍,白天就沒有精神,所以她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感覺,有時候早上還在吃飯,她就睡在桌子邊上。
那時候,爹孃被江婉卿嚇得不輕,好多醫生都沒檢查出情況,也只能模稜兩可的說是因為落水後導致她精神不濟。
所以這就把她哥哥江惟右給坑了,哥哥不僅捱了一頓打,甚至後面有什麼好的都會先想著自己。
小時候她還覺得這樣挺好,有師傅教他練劍,有哥哥愛護她,爹孃也疼她,甚至讓她產生出一些錯覺,以為這些本就是她應該的,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才發覺自己的思想有錯誤。
自己的血海深仇還沒報仇,人也不知道是誰,都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況是她朱家滿門被滅。
當她轉正自己的思想後,才明白以前的自己是錯的,所以她會常常的趁著黑夜,去廚房放一些第二天要用上的健身強體的草藥粉,所以江家這些年來除了自己要請大夫之外,爹孃和哥哥身體都棒棒的。
想得剛剛裴文思問的問題,江婉卿沒有回答,畢竟這是自己家裡的事,哪能和一個不軌之人說出來。
半晌過後,裴文思沒有聽到聲音,就知道旁邊的姑娘拿自己當壞人,可她也不能解釋什麼,於是兩個有心思的、有秘密的就在院子裡,也不知道在等什麼。
就在江婉卿想要起身告辭的時候,就聽見裴文思語氣沉悶,嗓音低啞的說:“我自幼沒了爺爺,年少喪父,遠走邊疆,奮勇殺敵,在每一個安靜的晚上,我都無不在想,能有個安心的日子,可是總有人不想讓我好過。”
裴文思低頭:“就我在軍營中被人刺殺的次數都不下幾十回,他們個個都怕我成長起來,撼動他們的位置,只要我死,他們就放心,對我來說,他們真的是可笑至極。”
江婉卿點頭,雖然她的身份隱瞞所有人,也沒有被仇人追殺幾十次的待遇,但她知道,那段日子不好過。
“江婉卿,我能請你幫忙嗎?”
江婉卿聽到讓她幫忙,立馬就機靈起來,這是上刀山下火海的行動啊,她不行。
“安宇侯,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女子,只是會點保命的功夫,安宇侯還是另尋能人義士才好,要是被我搞砸安宇侯的計劃,那就太過可惜。”
江婉卿說什麼也不會上安宇侯的這條賊船,能夠被安宇侯視為仇人的,那就得往上數,三宮六親,皇孫貴族,各路王爺,還是高高在上的那位,不管是誰,她都惹不起。
“你不答應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說出去?”裴文思好笑的看著那極力澄清的姑娘。
江婉卿面色隆重,她盯著裴文思眼睛都不眨:“若是安宇侯拿這個來威脅我,外面頂多說我心機深重,不會威脅到生命危險,可若是跟著安宇侯,別說我這小小的女子性命不保,恐怕我整個江府都會被覆滅。”江婉卿不敢賭安宇侯是否是良善之心,這種微乎其微的把握不能賭。
“有道理。”裴文思居然誇讚起來,江婉卿一時拿不準安宇侯有沒有生氣。
“是我欠考慮,驚擾江姑娘,還望海涵。”
江婉卿見裴文思真的沒有生氣,就擺擺手,不想再聊這個話題。
她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在心裡決定,以後這安宇侯還是少來往為妙,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成了他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