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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申和裴家差不多,裴老將軍離世後落末,家底已經沒多少了,除了虛名。
而如今這裴文思身受殘疾,裴家也算是到頭了。楊申想到這裡不由的搖搖頭,久經沙場,回到家門口被人偷襲了,不得不說世事無常,現在還是要保住裴文思的命,以後有什麼再說吧!
回到鎮南軍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楊申手忙腳亂的找人給裴文思醫治。
張義山一早在視察軍隊的紀律,有人來報:“將軍,裴小將軍受傷了。”
張義山沒什麼反應,軍人,受傷是常有的事,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受傷去找軍醫,和我說什麼。”
“那個,那個。”來人有些尷尬,傷的位置有些難以啟齒,對一個男兒來說就是奇恥大辱。
“說。”張義山不怒自威,嚇得來人立馬就交代了。
“裴小將軍傷了命根子。”
張義山不可置信的看著來人,他剛剛聽到了什麼,那訊息讓他以為自己老了聽錯了。
“荒唐,抓幾個山匪還能要了半條命。”張義山轉身大步離去,他是不相信的,他一直當裴文思是自家子侄,還想著回來給他找門親事留個後,這還沒到京城呢,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
等張義山趕到帳篷就聽到裴文思在罵人。
“你們都出去,出去,我不要你們醫治,庸醫,怎麼可能,出去,都給我滾。”裴文思的聲音沙啞,一聽就是受到重創的感覺,張義山沒進去,就看見好些人都被罵了出來。
楊申眼紅紅的,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樣的結果,剛剛軍醫看過了,那已經接不回去了,裴文思已經氣的脾氣大發。
“將軍,文思他,心裡不好受,您別怪他。”
張義山擺手,看向一旁的軍醫問:“什麼情況。”
軍醫搖搖頭,惋惜道:“裴小將軍的、那個被利器切割,我看過,已經沒用了。”軍醫隨軍征戰,見過很多,也不會被裴文思的言語傷到,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兒郎。
張義山久久不能言語,他們一行人在外面聽著帳篷裡面絕望的悶哭聲,心裡都難過不已。
張義山帶走楊申,詢問情況,得知前因後果後,他捏著拳頭,狠狠的一拍桌子。
“無用,京城的禁衛軍是酒囊飯袋嗎?要不是我鎮南軍剛好回京,他們是不是就會被人家反殺,來人,上奏,我倒要看看,這些選出來的精英弟子都是誰在護著。”
張義山怒了,直接一封奏摺上報,說明前因後果,還求了御醫,更是點明,失去這樣的國之棟樑,是國之不幸。
裴文思在趕人走後,忍著傷痛,嗚咽了好久,這才慢慢給自己上藥。眼睛瞄到桌子上的東西嫌棄到想扔了,但他還需要這東西做掩護,暫時留它兩日。
等上完藥之後,裴文思才想起,要是太子那邊發現山匪頭子身邊有這樣一個人,會不會聯想到他,這一想,他有些坐不住了,可是現在這情況,自己走不了,怎麼辦。
“文思,我給你送點吃的。”
“我不餓。”裴文思準備了一下,煩躁的大喊。
“文思,吃點吧,餓著也不是事。”楊申擔憂的看著帳篷,他現在都不敢隨意進去,就怕傷了裴文思的自尊心。
“拿走,拿走。”裴文思捂著傷口,這一吼,傷口有些裂開了。
楊申無可奈何,只好將飯菜端了回去。
經過一個白天的煎熬,終於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裴文思拿著匕首,身穿藍色長袍,在這黑夜裡也看不出顏色來。
他輕車熟路的躲開巡邏兵,朝山匪的位置疾馳而去,路過太子的露營地,那裡已經收拾乾淨,沒了帳篷,也沒了人,裴文思抿唇,繼續前進,終於到了昨晚廝殺的地方,這裡一片狼藉,地上的血液已經乾枯,已經沒了屍體,他在周邊找了一圈,終於在一個坑裡發現許多屍體,想來是些小嘍囉的,他翻找起來,終於在找了二十幾個之後找到了自己閹割的那名山匪。
他鬆了一口氣,又將屍體扔回去,他去廚房找了些豬油,全部扔進坑裡,從懷裡拿出火摺子,一把火將這些屍體點燃,隨後離開。
這下就不會有人再從蛛絲馬跡中發現他是女兒身的秘密了。
京城,太子拿著功績向陛下稟報。皇帝看著太子的奏摺,他的旁邊是鎮南將軍的。
“關於這次剿匪,太子有什麼想法。”
太子不知道陛下這話什麼意思,這語氣平淡,思索片刻後小心翼翼的說:“兒臣實戰經驗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