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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傳來數人的腳步聲。
“雲大哥成不了我家的女婿。”
正進門的是吏大夫伊家的另幾位直系男丁,開口的是五男舒倫。
“少爺,歡迎回來。”
木葛示意身後的傭人上去接過各人的外套,並遞上準備好的熱溼巾。
“曉泰,晚上讓廚房下雲大哥最愛的河錦絲。”一襲黑綢繡金牡丹花長袍角一揮,三男太倫將軍闊坐地落在單人皮椅上。
“是,三少爺。”
木葛應聲後,小退三步,帶著一干僕人出了莫月殿。
看著殿內的自家兄弟和木耶雲,雅倫輕品了口紅丹葉茶,狀似閒聊地開口:
“這會不是各家族納吉之期嗎?”
華倫看了眼兩位兄長,心中暗想,木耶家與我們這一代的吏大夫伊家有家主姻親之約,但因為兩家都沒有親生女兒,無法結成家主姻親,而這時候的兩家都各有納吉之事,喜事近在眼前,做為木耶家家主卻有時間拜訪,實在奇怪。
“是,舍弟納吉已完成。現在……”木耶雲輕輕一頓,“是我來行,家主納吉之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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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為中國傳統的婚嫁六禮。
納吉,又稱小定或文定,也就是訂婚。
“媒人是莫家前家主莫憶殤。”
木耶雲起身拱手為禮,“莫老隨後就到。”
這……
吏大夫伊家五兄弟全呆愣住。
按族訓,沒有家主直系姐妹或女兒,是不能聯婚,如果對方不是家主身份,倒是可以考慮聯姻。
“納采,問名,都沒有,怎麼就來納吉?而且還是家主納吉,也就是說,是雲大哥要來我們家娶媳婦。”華倫放下手裡的茶杯,看著木耶雲道,“我家除了愛倫,沒了。”
“如果不是家主納吉,小雨的納吉倒是不錯。”太倫笑道,指著站在長皮椅後,閒靠著的舒倫,“就他還未定下來。”
“不。”
木耶雲擺擺手,“確實是家主納吉。”看著端坐一旁正品著茗的當家主事者,“雅倫兄長,莫家送來密函,我的婚事還是在吏大夫伊家,而且此人與當家有血緣關係。”
幾人呆若木雞。
“當然,也與各位兄弟有血緣關係。”
額,這不是開玩笑嗎?與自家兄弟有血緣關係,當然也和他們有血緣關係,除了養女愛倫……
華倫看著自家兄長,突然間有點大氣都不敢出的覺悟。
“沒有這個人。”
沒有遲疑,雅倫輕道,“如果真有這樣一個人在。”他不可能不知道。
對於大族來說,血緣,是否正統關係很大,容不得給人胡來。就是父親還在世,他也敢這麼說,沒有這個人。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從密函上知道這些,一切還得莫老到後,才能知曉。”
“大哥,你也有收到密函?”
華倫突然想起這關鍵來,這麼大件事的家主納吉,不可能只通知木耶家。
“有。”
雅倫點頭,從上衣口袋中抽出一個信封,“內容是吏大夫伊家有與我等有血緣關係的女子,將與木耶家家主木耶雲有夫妻之義。”
“這?”
“我不認為真有這回事。”
“確實我也有疑問。”
木耶雲重新坐下,提出自己的疑惑,“除了愛倫,難道吏大夫伊家還有女兒?”比如先前在庭園中的女子,雖然最近各家都在辦喜事,人來人往,卻不代表一向人口簡單的吏大夫伊家也有這樣不明來歷的人,就是他不在家裡幾年,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事。
“咦!難道義妹也算?”太倫叫道。
華倫:“嗯!對,義妹。”他看向雅倫。
“她沒有血緣關係。”一個九死一生而活過來的半傻人,也算在內?雅倫微微皺眉。
“義妹?”真有他所不知道的人,存在?木耶雲挑眉。
舒倫解釋:“是大哥在三個月前才認下的妹妹。”
太倫點點頭:“取名益倫。”
鏡倫皺眉:“一直都沒清醒過,也算?”
“如果益倫算,那麼愛倫更可以算是了。”華倫搖頭,“何況以她的出身,也不足以當不得起家主夫人。”
“當不當得家主夫人,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