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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著眼前人,有著一頭赤色齊腰長髮,未束冠,只用一條雕刻有蛇頭做裝飾的銀鏈子從頭頂到髮尾,編了個五股辨子墜在身後。
她不是很確定地問:“魔尊紅翼?”
“嗯哼!”灰袍人鼻子哼了一聲,“正是本尊。”
恐怖的笑容又襲來。
“小娃娃,倒是很有見識。”他連連點頭稱讚。
“你老高齡?”
木耶雲細細地打量著他,心中拈量著話語的真實性。
“不用懷疑本尊。”
灰袍人看出兩人的遲疑:“天下間,還沒有人敢大逆不道到冒充本尊。”
說話間,灰袍人伸出手掌,掌心向上,從其手心裡飛出一物,凌空掛著。
“可認得此物?”
青嵐益細瞧,是一支雕刻有栩栩如生的杏花,通體深啡色,光亮滑澤的簪子,上雕刻著的杏花形態各異,有花骨著枝頭,有含蓄待放的花苞,有初綻吐芯的花蕾,有盛開如荼的花朵,有將欲凋謝和已經剩殘瓣的花子,也有隻剩芯……七朵七個樣子,如同其一生,卻又齊聚枝頭。
正是宋代詩人楊萬里佳作之一《詠杏五絕》中對於杏花形態的描寫“道白非真白,言紅不若紅,請君紅白外,別眼看天工”。
“七子杏花簪。”
他微拉著嘴角說,“簪長七寸,數千年的老物體。”略停頓了一下,繼續道:
“木耶家的孩子應該不會因為此物年代久遠,就認不出來了吧。”語氣裡盡是嘲諷。
木耶雲不理會他那自以為是的口吻,默不作聲。
“你呢,小娃娃,認出來了嗎?”
青嵐益從簪子上移開視線,注意力重新回到灰袍人身上。
灰袍人用食指、中指夾著簪子,舉以燈光下,其澤光閃閃,甚至在風的吹送下,飄散出一股杏花的香氣。
“相傳此物是御魔上仙的髮簪。”
如果此簪是真的失傳已久的七子杏花簪,那麼,它還有一個名字:疏影。青嵐益在心裡補了一句。
“御魔上仙有沒有一支這樣的簪子已無從考證,再說他老人家早已消失數萬年,甚至他是否是真實存在過的神仙都無從佐證。”木耶雲冷冷道,“你說是,就是?”
“呵呵,確實。”灰袍人點頭。
“你到底有何事?”木耶雲凝神。
“很簡單。”
手掌一翻,簪子憑空不見。再一個抬手,有著赤色指甲的食指直指青嵐益,灰袍人語氣森然:“本尊是來帶他去他應去之地。”
青嵐益翻了個白眼,扯起一邊嘴角,哼道:“去哪?”
“她應去之地,就是我身邊。”木耶雲橫跨一步,擋住灰袍人的視線。
“咯咯咯——咯咯——”
灰袍人發出鴨子般的大笑聲,似乎對於自己所擁有的強大實力面前,兩人的阻擋如同紙包火。
他嘲笑著這些未來人的見識,太過淺薄。
“本尊想帶走誰,便是誰。小小黃兒,如何攔得住本尊?”
半晌才停下笑聲,灰袍人正色道。
可怕的面容,難聽的笑聲,狂妄的語氣,引得兩人更是全身神戒備。
“本尊不帶走青嵐益。”
青嵐益聽見一愣。
木耶雲聞言鬆了一口氣。
“要帶走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做夢!”
瞬間,兩人氣勢大漲。
“這孩子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他留在此處,只會有不間斷的禍事發生。”
灰袍人無視兩人的動作,口苦婆心道:“他跟本尊走,才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根源。”
“且不說你魔尊紅翼的身份是真是假,但憑要帶走木耶家的孩子,就得付出絕對代價!”木耶雲大喝,“快滾!別逼我動手。”
四周一陣波動,在黑袍人後面,出現十來個穿著白底條紋衣的人,分別把黑袍人圍住,來的正是一直暗中跟著木耶、保護青嵐的人。
“年輕人,不要衝動。”
灰袍人完全無視對方新來的幫手,繼續著自己的苦口婆心:
“爾等熟知,腹中胎兒如何而來。”
“他本身的命運就不屬於這裡,也早已註定不凡,本尊千辛萬苦來到此處,苦守著他長大成型,帶走他,也不過是順應天命,讓他去實現自己的價值,完成他應該完成的使命。”
灰袍人想以每對父母重視自己孩子、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