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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個月前,竟揚帶著妻子隨母親前往市內一座有著幾百年歷史的寺廟進香拜佛祈福。
因為竟揚是個孝子,陪母親禮佛之事一直都是身體力行,二十多年來,每月一次,從不間斷。
那天,也像往常一樣,誦經文,後前往禪房休息。
奇就奇在竟揚這一次鬼使神差地說想在廟裡走走逛逛。
話說來了這麼多次數,確實也沒有怎麼逛過,現在想走走逛逛,也不是什麼大事,竟揚母親也就點點頭,說自個還要向師父請教佛法,媳婦也說想隨母親聽師父講經文,於是竟揚自己逛了起來。
走走停停,散散心,休息下,感受暮鼓晨鐘,低沉悠揚的誦經聲,和著微風撫過簷角的銅鈴所帶出地“鐺鐺鐺”聲,任誰心中有再大的揪心煩惱事也隨即煙消雲散。
路過後庭時,茂密高大的百年老槐樹,掛滿了紅色的祈福帶,竟揚便停在此處,看著祈福帶上的文字。
上方除了書寫著各種心願,還題了祈福人名字,一一看將下來,除了健康、長壽,就是平安、幸福,更有情侶、夫妻的相愛一生、白首到老。
風過,祈福帶下繫著的小鈴鐺“叮叮噹噹”作響。
風停息時,一條灰黑色的祈福帶從枝杆上飄落,掛到了竟揚壯實的臂彎上。
“走了。”
竟揚的媳婦阿秀來到他身邊,朝他甜甜一笑。
“好。”
竟揚拿起掉落在自己手臂上的祈福帶,重新把它繫緊在自己能夠得著的最高處的枝丫上。
當天晚上,住在廟裡的竟揚竟做起了夢。
女子粗布麻衣,身段妖嬈,在他耳邊輕聲細語,自己也一直在笑著,一直在與之交談,可是夢醒後,他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第二天晚上,女子依時來到他面前,又是一番耳語,他也聽得甚是認真,還時不時回應一兩句,似乎聊到好笑處,睡夢中的他還發出痴痴傻笑。吃著早點時,妻子好奇地問他,昨晚夢見什麼了,笑得那麼開心,他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快中午時分,一家子人從廟裡回了家。當天晚上,再一次夢見前兩天晚上與其講話相談甚歡的女子,依舊是粗布麻衣,睡醒後,竟揚也依舊記不得夢裡的事情。
如此,這般,反覆的做著晚上睡覺做夢,白天人精神略為恍惚,直到第九個夜晚。
日頭一落,竟揚便開始在家裡四處找著紙張,什麼樣的紙都行,各式各樣、各色各類的紙張,折折折,找到後就是各種折折折,摺疊著,其摺疊出來的東西,給老母親的感覺就是兒子突然變得心靈手巧。
月沉西山後,竟揚渾渾噩噩地看著一屋子的疊紙,整個人昏昏沉沉,全然想不出為什麼家裡會突然多出這麼多的紙製品,裡面居然還有自家孩子的課本碎紙、輔導書殘頁……
妻子和母親告訴他,昨晚他一夜未睡,就一直精神奕奕的坐在客廳一角,邊自言自語,邊手忙腳亂地疊著紙張,怎麼勸說、怎麼拍打他想引起注意都不行,他胳膊上、大腿上的黑紫就是證據。
家裡所有的紙,都讓他一夜間給豁豁光。
不管昨晚上發生了什麼,是真如妻子母親說的是他乾的,屋子也要收拾好,還得帶著孩子上書店文具店給重新置辦課本書籍,還得上超市把家裡的日用紙都給買回來。
於是,竟揚忙進忙出了一整天。
日落西邊,神采飛揚的竟揚又上線了……
白天才辛辛苦苦集齊買回來的家裡有關紙的用品,又又成第二天一屋子紙折品……
一邊被妻子哭得心煩意亂,一邊被母親碎碎念,一邊帶兒子又又上書店文具,趕著上超市……一個白天這麼過去了……
月升東方,皎潔似瓷盤掛天邊。
精神抖擻竟揚版又又上線了……
隔天,又又又是一屋子紙紮品,接著又是各種買買買……
日沒月掛,意氣風發的竟揚開始豁豁,月沉日升,這一次,家裡人阻止了他的買買買,採取勸其休息休息一天,睡了覺。
竟揚也確實知道自己黑眼圈有多重,都快能與國寶媲美,於是,他回了臥室。
第十三個晚上,白天睡飽飽的竟揚,確實和家人猜測的那樣,沒有再豁豁紙,但是,他滿面紅光的與“人”暢聊了一個晚上……當陽光照射進來時,他自動回臥室補覺。
妻子、老母親兩人均覺得,當天晚上夜裡很冷,涼風陣陣,她們是全程聽著竟揚與“人”聊天,可是,卻一個字都聽不懂,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