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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故事聽起來略微怪誕,都是一個被人汙衊陷害的女子,最後報了仇又得了稱號,還保一方太平。”
蘇心語道:“我相當好奇。”
女子挑眉:“有什麼好奇的?”
“善良勤勞的村民,何處都有;受奸人所害的女子,又何其多。”她笑了笑,“特別是在明末清初年間,流傳了幾百年的故事,發生的時間、地點、人物,卻非常相近。”
女子冷哼:“哦——”
“我好奇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行此事。”
“你覺得呢?”女子反問道。
“賀兵與竟揚的病因皆來自於你。”
女子十分輕蔑地一笑,大方的承認:“對。”
“你驅使鬼魅擾其神志,又以符咒壞人運氣,甚至傷其性命。”
斜著眼睛,不可一世地瞟了下蘇心語,女子抱著雙臂:“那又如何。”用極為冷淡的語氣說著話,似乎是在與人講“今天天空很藍”一樣的輕鬆,和事不關己的愜意。
眉眼彎彎,依舊帶著笑的蘇心語轉動著手裡的手機:“臨州秀才回鄉途中,被山匪劫殺;有人設計引誘土匪屠殺許家村,致八十七口人死於非命,事後土匪還將村民頭顱砍下來,當成水漂玩起了打水漂比賽,以致伊人河變成血河,時至今日,春分時仍可見融化的血水;而後來新起的許家村因洪水氾濫成災,接連數座村莊被淹沒、被沖毀的良田房屋不計其數,人們流離失所,之後更是爆發了瘟疫,其死亡人數不可估量——這些都出現了一個關聯人物——紅衣仙姑,甚至有人稱呼其為‘救苦救難紅菩薩’。”
“或許救人於危難,紅衣姑也曾做到過,可是,比得上其所犯過的殺戮嗎?”
蘇心語認真地看著女子,“另一個關聯人物——所有事情的起因來源於賀鴻官的前世,那名鄉紳。”
女子不置與否。
“死於非命,不得善終,無論是鄉紳、還是賀鴻官、賀嘉達,亦或是賀兵、竟揚,都是因為你的報復而家宅不得安寧……”歇了口氣,蘇心語才有些痛心疾首地咬牙道:“那麼,為什麼?”
“若是復仇,當年就已經報復過了,如若不夠,再報復個一世,也已經是過分,何況還接連四世……”她實在想不明白,也相當好奇,為什麼?
“做為受世人膜拜的神仙,不會過分了此嗎?”
“哈哈哈哈……”
女子突然大笑出聲。
“你笑什麼?”
“哈……哈……”女子回過頭,一邊用曲著食指擦拭眼角的生理鹽水,一邊嘲笑出聲:“笑?要他十世不得善終,這才過了三世,你來說過分?”
她搖著頭,“不覺過分。”
“本君是當神仙,是受世人膜拜,亦多次下凡歷劫,可唯獨那一次讓本君名譽大損,區區凡人膽子不小!”
女子咬牙切齒,憤恨道:“他是什麼鳥,你——能夠比我清楚?”
“你……”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未曾出聲的素璧,伸手拉住蘇心語的手臂,輕聲說道:“她是碧落神君。”
神仙就神仙,有什麼可忌諱的?她不以為意。
“或許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若他能改惡從善,做為神仙就算沒有寬宏大量,也不應該苦苦相逼。”
“寬洪大量?”女子揚眉冷笑,“棄惡從善?你是有多聖母心腸?有多以德報怨?還給本君說什麼神仙?神仙就必須活該讓人霸凌、欺辱?”
“鬥姆元君曾講過,山中一猛虎的故事,你可知道?”
蘇心語愣了下,這猛虎與眼前的事有關聯性,還是可比性?不解的情況下,她還是朝著女子點點頭。
“不要以為鬼淚能救他,救了命,也只是一時。”女子話畢,一個美侖美奐地轉身,仰首闊步地消失在一片晨光中。
蘇心語瞪著女子遠去的方向,一臉氣憤地嘟喃著:這都是什麼神君?
一個受著人間煙火的神仙,居然小氣叭啦成這樣?就因為那一世的不愉快輪迴歷劫體驗?或許是自己生活在這個男女平等、思想開闊、平安祥和的年代,無法完全理解名節對於一個女人的重要性,也或許是事不在已身,而無法感同身受,產生共情,更或許是認為時過境遷吧。
忽然記起了某個遊記裡面,有個關於某縣為何會無緣無故大旱三年的故事。
“碧落神君,掌管著一切生靈的輪迴轉世的記憶。”
言下之意就是,其行事作為必有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