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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磊今年特別上進,因為楊老師的一句話,勤勤懇懇賣了兩個多月的瓜,附近幾個公社的西瓜薅完了,還跑到隔壁縣的公社去收西瓜。
牛美蘭被迫賣瓜,從早到晚,曬得黢黑黢黑。
肖衛國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明明已經種了這麼多的水稻,灌水打農藥拔水草,已經苦的要死,居然還要被迫幫著天磊下籠子收魚蝦。
這個天的魚蝦也好賣啊,尤其是小龍蝦和田螺。
肖衛國含淚怒罵:老子在自己爹手上都沒這麼苦過!一個個的小祖宗要逼死了!嗚嗚——
肖衛國一個夏天下來,後背的皮都曬掉了一層。
牛美蘭看著都心疼,一個勁兒抹眼淚。
天磊嘿嘿笑,隔天到縣城藥房買了點清涼的藥膏,給肖衛國的後背全部糊上了,“下河摸魚,我哪年沒曬脫皮,我爸就是吃不了苦。”
吃不了苦的肖衛國有句國罵沒出口,氣得直哆嗦。
天磊每天起早貪黑收瓜,收瓜版圖一步步擴張,導致收購棉花的版圖也跟著逐漸擴張。
靠海邊上,因為是鹽鹼地,種瓜種棉花的更多。
沙地種的瓜好吃啊,外地大貨車一車車拉走,農場根本不愁賣。
天磊要的量太少了,但是給的價高啊,外地貨車收購價三分,天磊有時候給四分,有時候給五分,總有人願意賣一車給他。
天磊拉到縣城賣八分,這是行價,買多了還給送到家。
而且天磊也不獨在一個地方賣,天天換地方,縣城也不大,各小區和各大廠子,十天半個月就轉一圈兒下來了。
天棟教他的法子,第一輪就是賺個吆喝,有人來買就叮囑一句,“吃了好吃就到菜市場去買,認準肖家大瓜就行!”
然後就給牛美蘭固定了個點兒,在天棟賣菜的邊上佔了個攤位,每天賣瓜。
等上午天棟的菜賣的差不多了,留下牛美蘭守攤子,天棟就開始騎著三輪車送貨。
有人買個一二百斤的,天棟還順手就送兩個菜瓜,菜瓜也是天磊收來的,這個不值錢,本來就準備留在家裡醃瓜子的,但是買東西有添頭總是讓人開心的。
三個人分工合作,一個夏天下來,整個縣城差不多都知道了:肖家大瓜好吃,還便宜。
天棟天磊賺得盆滿缽滿,數錢數到手抽筋。
進了八月,海邊上的棉花都開了,白花花的一片接著一片。
就跟賣瓜一樣,天磊如法炮製。
沿著沿海大道走,一路走,收著西瓜,順道就把棉花收了。
每天成包成包的棉花往家拉,賣瓜掙的錢都不夠天磊囤棉花的。
天棟回家琢磨了好幾個日夜,終於有一天,靈機一動,掛出了牌子,“新棉花接受預定!”
預定,不得交定金麼?
有了賣西瓜的基礎,肖家兩兄弟有口皆碑,又有去年買過棉花的老客戶,棉花預定的人也不少,還是走的跟賣西瓜一樣的路子。
天棟是這麼說的,“大媽,嬸子,這個事兒可是趕早不趕晚,我們的棉花都是好棉花,絕對剛下來的新棉花。要是著急,我們也可以提前訂貨!真到入了秋,天冷了,棉花的價錢就上來了!”
而且天棟也沒說謊,確實是每年入了秋,棉花的價錢就蹭蹭往上漲,哪家當家的老太太小媳婦不知道?
但是賣棉花畢竟跟賣西瓜不一樣。
西瓜是吃的,大夏天的,一家子開個西瓜也就幾毛錢,城裡有工作的人家,尤其是雙職工,不覺得貴。有錢的天天吃,沒錢的總歸一個夏天也要買幾個。
不少人家動不動就是一百斤兩百斤往家裡搬,量大便宜還送貨麼。
但是棉花不一樣,買棉花主要就是做棉襖做被子,沒有這兩樣需求的人家,很少需要棉花。紡紗織布是不現實的,老棉布哪有店裡面賣的布好看?
所以,買棉花的客人肯定是不如買西瓜的人多。
但是,農場的棉花收購價也便宜,主要是白花花的棉花全部綻放,蓬鬆蓬鬆的,反正,農場的棉花品質是要比馬家溝的棉花品質好的多。
天磊看著就心動,一個勁兒往家裡收——反正有買西瓜的錢頂著!
而且,天棟也讓他放心大膽的收,只要錢夠,銷貨肯定不成問題。
這下可苦了苗翠翠,從早到晚軋棉花,軋的臉色發白,踩踏板都踩的腳發軟。
苗翠翠每天最盼著天平下班,天平下班回來正好接班軋棉花,苗翠翠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