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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成進屋就認錯了。
“我想著不一定能成，就沒說！”
肖天成確實沒覺得一定能成，這還是老丈人和大舅子掌過眼之後才定下來的，“我昨天去磨坊跟爸媽商量了，爸和哥覺得這事兒能幹，趕早不趕晚，今天他倆去打聽過了，就帶著我去找姐夫辦貸款了。”
肖天成是真的怕嚇到了桃花，但是，他更擔心的是自己的父母，“我爸媽一輩子沒當過家，你剛剛在飯桌上也看到了，我爸聽說那一恍惚，估計還是被嚇著了。要不是強哥幫我說了幾句，我爸肯定嚇壞了。”
“要不然，我也想回來跟你還有爸媽商量一下。”
一千五百塊的貸款，畢竟也不是小數目。
桃花剜了肖天成一眼，“你自己主意大，我反正也管不了你，我還沒說什麼，你倒是有一堆的道理等著我。我說是說不過你的，但是過日子是兩口子的事兒，你不跟我商量，你跟我爸媽商量？”
“再說了，要商量也是回家跟這邊的父母商量。我爸媽跟你過日子？別的不說，你先跟我爸媽商量，你說等你爸媽緩過勁兒來了，還以為都是我的主意呢！”
桃花想想更生氣了，“要真是我的主意也就算了，這是我的主意嗎？”
肖天成也不說話，就是笑嘻嘻的拉著桃花的手認錯，“我就是腦子發熱，以後堅決不這樣了！我爸媽肯定不能這麼想，自己生的混小子，自己心裡明白著呢！”
桃花一時沒繃住，噗嗤笑了。
王秀珍聽著裡屋的動靜小了，鬆了口氣，也輕手輕腳的回屋了，忍不住踹了打呼嚕的肖衛民一腳，他居然還能睡得著。
兒女都是債，看著懂事的兒子，一搞事情就是大事。
一千五的貸款，算算利息都得一百多。
算了算了，不能想了，越想越睡不著。
第二天一早，院子裡的雞叫一遍，肖衛民跟肖天成就起身了。
肖衛民把前一日封著的爐子捅開，換了新煤球，生起了火。
幾乎一夜沒睡的王秀珍也起來把大灶燒起來了，一鍋悶熱水，一鍋煮早上的玉米紅豆粥，熱了一籠宣軟的饅頭。
肖衛民從李桂生那邊回來，肖天成一手捏了兩個饅頭啃著，一手推了腳踏車往外去上班。
肖衛民忍不住又叮囑一遍早些回來。
王秀珍趕緊從鹹菜罈子裡抓了一把蘿蔔乾切碎，拌了香油端上桌，肖衛民已經給自己盛好了粥，拿了兩個饅頭。
王秀珍就著身上的圍裙擦了擦手，“桂生書記怎麼說？”
“桂生書記說租場地那塊房子的報告早就打給鎮上了，自己村上的人租反而更好說。早租段時間也沒事，畢竟剝樹皮什麼的也得找人幹活，村裡人都掙錢了，沒人不長眼會說什麼！”
“還有用拖拉機的事兒呢？”
“跟桂生書記說過了，具體要拉多少車也不知道，到時候拉多少車算多少車。”
王秀珍把五百塊錢給他拿出來，肖衛民囫圇吃了個早飯，又要了十塊錢。“我去看看你娘，買點紅糖點心。”
王秀珍數了二十塊錢給他，“買兩包紅糖，剩下的買兩斤肉吧，點心就別買了，肉交給我嫂子。”
王秀珍對自己親孃十分不放心，買了點心還不知道便宜了誰。
送了肖衛民出門，天還沒大亮，桃花腫著兩隻眼睛起來了。
“怎麼起來這麼早？”王秀珍趕緊給打了洗臉水，又舀了一杯熱水遞給桃花。
“楠楠晚上也沒鬧騰，起夜也不多。”主要還是心裡存了事兒，睡不踏實。“爸已經出去了？”
王秀珍忙著給衝了一碗豆奶粉，又盛了粥出來，準備吃早飯。
“已經往你舅那邊去了。”要不是家裡只有桃花一個人帶著楠楠，王秀珍都想跟著去看看。
肖天成到了廠裡先找許主任銷了假，回了車間就抓緊時間幹活，最近生產任務重，中午飯都沒來得及吃，讓小學徒給打了飯，在車間的休息室隨便吃了兩口。等到廠區的下班鈴聲響起，肖天成趕緊就準備下班了。
但是不巧，剛騎著腳踏車經過辦公樓的時候，就遇到了唐玉林。
唐玉林拉住了肖天成的車把，欲言又止。
“到底有什麼事兒？我還著急回去呢！”
肖天成內心的焦急唐玉林一無所知，唐玉林期期艾艾，“天晴年紀也不小了吧？”
肖天成內心震驚，瞳孔地震，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唐
